我沒有理會他,靠近他的耳朵,將唇貼了上去,如蜻蜓點水一般,一觸即分。
他徹底怔住了。
我不管他的怔忡,再次貼近耳畔,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上面,伸出舌含了含耳垂。
他狠狠一抖,面色震驚。
唇舌描繪著耳廓的形狀,細細舔舐著紅腫的軟肉。
“啊……”他忍不住輕呼出聲,意識到自己聲音的古怪后,又立馬咬住牙。
我緩緩?fù)?,在那脖頸上輕輕吻了吻,激起一陣肌膚的顫栗。
我將下巴抵在他肩頭,垂著頭,shi發(fā)貼在臉上,也貼在他的肩膀上,低低說:“我現(xiàn)在給你一次機會,走不走?”
良久,他似才回過神,聲音有些?。骸啊惴砰_我,我走。”
半晌,我放開了他。
他動了動有些發(fā)麻的身子,攏起shi透的紅衫,卻沒有立刻動身上岸。
“……你轉(zhuǎn)過去?!彼瓜碌挠鸾拚粗毿〉乃椋澣绲?。
我沒有動身,只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。
他等了許久還沒聽見動靜,垂下的手攥了攥,深吸一口氣,聲音里似有羞惱的薄怒:“我讓你轉(zhuǎn)過去,先生何時這般不講理了……”
他回頭,對上我的眼睛,微微一怔。
幾乎是下一刻,他就把目光移開,移到別處去,余光突然看見了什么,神色一震。
“這是什么?這是什么時候的傷?!”
他轉(zhuǎn)過身來,握住我的雙臂,目光焦灼地停留在我xiong口處的一道猙獰疤痕。
我直視著他急切的眼,微蹙的眉。
周圍的泉水好似變成了業(yè)火,身后有無數(shù)惡鬼夜叉吼叫著,要把我拖入地獄,墮入無盡深淵。
“你說話啊,你……”
齊徹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斷響起,我看著面前一張一合的紅潤嘴唇。
吻了上去。
周遭的一切瞬間靜止,只有心跳聲震如擂鼓。
腦中飛速閃過無數(shù)畫面,鼻尖似乎又嗅到多年前那股淡然幽遠的梅花香。
我真是無藥可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