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股瘋意,還是讓她的眼神發(fā)生了變化,讓她那本就如同蘊含了星辰的目光,更為璀璨,也似有了些醉意。
她看著遙遠(yuǎn),緩緩說道:“我曾在書中,看到過一句話,說這世間情愛之事,有如那因果,也如世間無常事,有因,未必會有果!”
她說著,又喝了一口酒后,才將葫蘆丟回給林初生,然后直直看著他,道:“兩情相悅是因果,一廂情愿因尤我,林初生,我許星喜歡一個人,從來都不問果!”
林初生接過葫蘆,面對許星坦直的目光,似感覺到了那目光如火,仿佛要將他焚燒。
而后他也仰頭喝了一口瘋兒酒,道:“許星姑娘,若沒有當(dāng)初吳勤種下情根,你還會喜歡嗎?”
許星沒有猶豫,笑了笑,說道:“不會?!?/p>
林初生聽后,又看了她一眼,收回目光時,才追憶著道:“他們都說,情是情,欲是欲,情欲是情欲,可我卻覺得前者與后者,沒有什么不同?!?/p>
“回想起來,大概自陰冥中見到她的第一眼起,我就生了歹心,只是那時懵懂,膽子也小……!”
“你就是有賊心,沒賊膽!”許星忽然插話打斷。
林初生也不禁咧嘴笑了笑,“是吧?我也覺得,后來倒是膽子大了,也讓我得逞了,可卻沒能守得住……!”
此刻,林初生也已經(jīng)不再壓制瘋兒酒,在那股強烈的酒意下,似有些微醺。
他搖搖晃晃站起身,往前踏空走了兩步,背對著許星道:“但總有一天,我會找到她的。”
許星眼中也有醉意,讓她多了往日沒有的懶散,雙手撐著臉頰,看著前方背影,忽然說道:“若等你哪天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我不在了,也會去找嗎?”
“不會!”
林初生留下了兩個字后,不再停留,邁步往遠(yuǎn)方走去。
可許星卻是笑了起來,低聲也說了兩個字。
“騙子!”
一步步來到小織身邊,小織立刻捧著一大把花撲到面前。
“主人,好多花花!”
林初生看著她,然后從她的懷中,取過來一朵,也學(xué)著小織的模樣,放在口中咀嚼了兩下。
小織雙眼一亮,還是第一次見主人也吃花,就開心地問著好不好吃。
“不好吃,苦的!”
林初生笑著說道,可最終卻將口中苦澀的花,咽了下去!
“苦的?”
小織疑惑,也嘗了一口,吧唧吧唧道:“甜的!主人你再試試!”
“不試了,小織自己吃吧!”
“哦……!”
小織一張口,猛地一吸,就將整座山上,千千萬萬的花,全部吸入了口中。
直至兩人離開半晌,一道身影回來,看著自家光禿禿的大山,陷入了愕然。
“這么缺心眼的事,誰做的!!”
另一座大山上,聽到這聲音的林初生,也跟著愕然,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是白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