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給就不給,你以為我稀罕何婉芝那個臭婆娘給的錢!”
“潘家材,你這樣靠著個女人吃軟飯,遲早有你后悔的一天……”
王金鳳一直不相信,就何婉芝那樣的女人,真能在外面掙到大錢。
她甚至懷疑何婉芝掙到的每一分錢都不干凈,搞不好那些錢是那個賤女人出賣色相賺來的。
偏生她兒子是個蠢的,何婉芝說什么都信,被那個賤女人耍得團團轉不說,整天班也不上,每天就死心塌地在家里給何婉芝看孩子。
眼看兒子墮落成這樣,她實在痛心,卻又無可奈何,她本以為,就算是大兒子廢掉了,她也起碼還有個小兒子可以依靠。
結果,這幾兄妹真是蛇鼠一窩,小兒子結婚那么大的事,他們硬是瞞得密不透風,要不是今早過來給兒子送彩禮,她到現(xiàn)在還被蒙在鼓里。
一想到,自己為了那個不省心的幺兒,冒著被人戳脊梁骨的風險,痛哭流涕借走了弟弟的工傷賠償金,她這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。
不行,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,否則,讓人知道她王金鳳的兒子給人做了上門女婿,今后她臉往哪里擱?
再者,兒子若是真成功入贅,以后她住進兒子小家的希望,估計也會百分百落空。
畢竟,兒子上門以后,就得事事以女方父母為主,哪里還顧得上他們老兩口。
說不定到時候兒媳生下來的孩子,還得跟女方姓,這事,就算是她肯答應,依照潘建國那火爆的性子也不可能答應。
想到這里,王金鳳想也沒想地給老伴撥去電話。
“建國,你趕緊買票來省城一趟,大事不好了……你兒子家寶瞞著咱們今天結婚,到親家家里入贅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?”
聽到自己花那么多心血,好不容易培養(yǎng)成材的兒子,竟然大逆不道,不經(jīng)過他同意就結婚入贅到女方家里,他額間青筋暴起,簡直氣得暴跳如雷。
“潘家寶這個混賬東西,他怎么敢啊他!”
“哼,要不是我今天過來這趟,我都還不知道家寶會入贅,還是家靜跟家材兩人慫恿的呢!”
王金鳳一想到大兒子和二女兒都來參加小兒子婚禮了,偏偏瞞著她這個當媽的,她心里就不得勁。
她對著老伴一陣添油加醋,成功將小兒子塑造成了一個受害者的角色,將所用的鍋都甩給了大兒子和二女兒,讓他們這兩個叛徒來背。
“建國,你說咱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,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咱兒子去給人當上門女婿,讓咱孫子跟他們黃家姓?”
一聽這話,潘建國簡直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。
“你還好意思說,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,你要是不在家寶的彩禮上作妖,家寶會被老丈人逼著入贅嗎?”
雖然王金鳳一再甩鍋,但潘建國自己心里清楚,這事的根本問題,還是出在自己老伴身上。
估計,親家那邊也是被老伴三番五次的作妖搞得疲憊不堪,甚至擔心女兒嫁過來不會有好日子過,所以干脆讓他兒子入贅,自己將女兒護在手里,免得女兒被婆家人磋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