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易舟頗有才名,從前也是哥哥的故交。哥哥去世他來吊唁,我們方才熟絡了起來。他人品端方,在這一代的文人當中頗有名望,不同我們惡名遠揚,趙易舟有的都是美名。
他來提親我也很詫異。我拒絕之后,他便離開長安去了代地,再后來就是去天英城再重逢了?!?/p>
周昭說著,看向了蘇長纓。
她認真的說道,“只能是你。”
蘇長纓一怔,他覺得大約有人在他心中的酸橙上倒了許多蜜,酸澀在這一瞬間全都變成了綿綿的甜。
他忍不住嘴角上揚,就連眼睛都忍不住變得彎彎的。
“嗯?!碧K長纓的語調(diào)上揚。
周昭瞧著他那張略微有些傻氣的臉,無語地別過頭去,簡直就沒眼看。
“還沒有來得及問,你一大早來廷尉寺作甚?”
蘇長纓像是這才想起自己目的,從袖袋里掏出了一塊令牌來,遞給了周昭。
那令牌沉甸甸的,帶著歲月的痕跡,邊角有不少地方,都已經(jīng)磨得有些發(fā)光,令牌的中央,刻著一個端端正正的北字。
“你升遷了?”
蘇長纓點了點頭,眸光沉沉的看著周昭:“嗯,不再是校尉,升了中尉執(zhí)掌整個北軍。武將才是昭昭最好的靠山?!?/p>
周昭噗呲一下笑了出聲,她白了一眼蘇長纓,這廝顯然還在在意之前趙易舟說的“文官同僚”。
“這是你應得的。我雖然慢你一步,但是也會很快趕上來的。”
蘇長纓“嗯”了一聲,“很快了,我也是蒙了祖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