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昭想著,將那絹帛拿起攤開來,平鋪在了桌案上。
“是一張地圖?!?/p>
周昭瞧著,微微松了一口氣,她當(dāng)真擔(dān)心打開之后是一封酸到人牙齒疼的情詩。
想看義父文采的,怕不是只有魯侯一個人。
畢竟沒有對比,他真的理解不了自己的詩到底有多臭不可聞。
“圖上什么都沒有標(biāo)記,也沒有寫字。
不過這地形看上去有些熟悉”
,周昭想著,沖著韓澤招了招手,“韓澤你來看看,不是說整個長安城就沒有韓小爺你沒有玩過的地方么?”
韓澤聞言訕訕一笑,他將手中的婆子一松。
“昭姐,我那都是吹牛。
我若是沒有看出來,您可千萬別揍我。”
他說著,走到了桌案邊,余光一瞥,瞧見了那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玉佩,額頭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。
鳳凰也是鳥。
尖嘴兒簡直像是針一樣,隨時都會戳人屁股。
韓澤想著,忍不住夾緊了雙腿,連站立的姿勢都不自然了起來,他的目光快速從那絹帛上掃過,忍不住“咦”
了一聲,“這地方我還真認(rèn)識,是東郊的一座不怎么出名的小道觀。
名字也很潦草,就叫做云間。
因?yàn)槟堑烙^所在的山峰很高,從半山腰往上看的時候,那觀就像是在云間一般。
我知道這個,是因?yàn)樵崎g觀里有一位靜悟真人乃是前朝少府有名的漆藝大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