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晃聽得周昭的話,立即緊張起來。
“阿昭,我們現(xiàn)在回客棧,沐浴更衣,你將辟邪珠戴上?!?/p>
他說著,蹲下身去,就想要拍掉周昭鞋面上的狗爪印。
周昭往后一個小跳,避開了劉晃的手,她伸出手來,輕輕地在他的斗笠上彈了一下,然后伸手將劉晃拉了起來。
“我們不是正愁找不到兇手么?現(xiàn)在好了,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,等待著他們上門即可?!?/p>
周昭說著,將手中那個裝有蠱蟲的小木盒交給了劉晃,“我若是炸開紅霧消失在原地,你不要慌神,也不要在四周尋找,直接↑……”
周昭說著,伸出手指指了指天。
劉晃瞬間明白了,他鄭重的點了點頭,將小木盒藏進了袖袋中。
周昭沒有解釋,腳輕點地直接上了房梁,屋頂上的霧氣要淡一些,周昭沒有言語,直接奔著大槐樹的方向而去,劉晃背著箱子跟在后頭,二人幾乎是頃刻之間,又回到了那多寶閣門前。
“你們回來可太好了!周昭,陳季元不見了!我親眼瞧見炸開了血霧,然后陳季元就消失不見了,就在你們追狗的瞬間,我們怕是中了調(diào)虎離山之計?!?/p>
二人剛剛一落地,陶上山便一臉焦急的沖了過來。
他這會兒哪里還有半死不活的樣子,那雙無神的死魚眼這會兒迸發(fā)出了亮光,像是一只復活的鷹一般。
周昭同劉晃對視了一眼,二人眼中皆是凝重。
“不幸中的萬幸是,他沒有像李憂之一樣……老夫猜測他如今還活著,不然兇手不必大費周章將他擄走。我叫了客棧還有多寶閣的人一起在附近挨家挨戶搜尋,都沒有搜到。
地底下也看過了,這里并沒有暗道,所以只能是擄人者有輕功在身,要不速度極快,我等望塵莫及,要不就是飛天,用輕功走了上路。當務之急,我們要將陳季元救回來。”
陶上山說著,心急如焚。
那孩子不足弱冠,才進廷尉寺多久?雖然本事不濟,但是性子卻是極好,鮮少有長輩不喜愛他的。
周昭沉吟了片刻,“大人莫要著急,我們且上客棧細說,越是這個時候,越要冷靜?!?/p>
周昭說著,一把抓起了陶上山,直接飛上了那大榕樹客棧的二樓,屬于她的房間。
陶上山忍不住“啊”的一下叫了出聲,驚恐的閉上了眼睛,“周昭!老夫恐高!”
周昭手一抖,差點兒沒有將陶上山掉地上,她趕忙將這人往窗戶里一塞,然后自己跳了進去。
陶上山死死的閉著眼睛,他的眼皮子很短,眼珠子卻是很大,閉著眼睛的時候還能瞧見眼白,看上去就像是睜開眼睛一般。
“可以睜開眼睛了,已經(jīng)落地了。大人這睜眼睡的功夫,是在廷尉寺議事上聽右院那群人長篇大論時練出來的么?”
陶上山艱難的睜開眼睛,聽著周昭的話,老臉一紅。
他像個沒事人兒一樣,直接沒有接周昭的茬兒。
長年累月在左院生存,面對閔藏枝同李有刀兩個“惡霸”,他已經(jīng)有了豐富的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,他知道周昭他們這類人就是人來瘋,你越是接招,她就越是來勁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