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昭說著,在那演武場上嗅著,最后在東北角上停了下來。
“這演武場沒有鋪青石板,是夯實的泥面。你們不覺得奇怪么?這山地的土是黃色的,而這演武場的泥卻是紅色的……”周昭說著,頓了頓,“還帶著血腥氣?!?/p>
周昭蹲下身去,用手捏了一撮泥土在鼻尖聞了聞,腥氣撲鼻。
就像是有鮮血經(jīng)年累月的滲入了土中,將這一片地方染紅了一般。
周朝想著,用手拂了拂,那薄薄地紅土之下,竟是一塊銹跡斑斑的鐵板,因為已經(jīng)生了紅銹,且又臟兮兮的緣故,乍一眼看去,竟是同演武場融為了一體。
“這下面可能有地道,周……周昭、阿晃,你們退開,讓我來?!?/p>
見二人聽話的退開了些,蘇長纓深吸了一口氣,腳在地上一跺,那地面上的灰塵瞬間彈了起來,他一眼瞧見了鐵板的邊緣,長劍一挑,只聽得嘭的一聲,那鐵板瞬間就被挑翻了過去,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地道來。
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。
待灰塵落下,周昭定睛一看,瞳孔不由得猛的一縮,在地道的出口處的壁上,有著層層疊疊新舊不一的血手印。那手印有大有小,有的已經(jīng)發(fā)黑了,有的卻并不久遠。
“最新的這個手印很小,應(yīng)該是個十來歲的孩子,印記雖然已經(jīng)干涸了,但是看顏色估計是昨夜或者今早留下來的。他們應(yīng)該是這個時候撤離的,我說得對吧,阿晃?”
劉晃重重地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
三人順著窄窄的臺階走了下去,走在最前頭的蘇長纓掏出火折子點燃了墻上掛著火把。
周昭瞧著那墻上一路順延而來的血手印,心尖一顫,握著青魚匕首的手不由得緊了緊。
三人跟著血手印走,走不了幾步便遇見了一處石壁,周昭往右側(cè)一看,神色瞬間難看了起來,這里是一間大大的密室,密室靠著墻的地方,擺放著十個鐵籠子,活脫脫的就像是廷尉寺的詔獄。
在鐵籠子中央,則是一個畫著圓圈的空地。
整個地下都沖刺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與腥氣。牢籠的門都敞開著,上頭亦是血跡斑斑的,仔細看去,那鐵門之上還纏著一些血肉沫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