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昭只覺得xiong口像是要baozha了一般,喘不上氣來,她手腕一動(dòng),一根黑色的棺材釘從袖袋中掉落了下來,猛地一下扎在了那壯漢的手背上。
棺材釘瞬間穿透了他的手背,那多余出來的一截兒,甚至直接戳破了她自己的皮膚,鮮血流了下來。
周昭猛地一拔,那壯漢悶悶地呼痛了一聲,松開了手,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,同周昭拉開了距離。
周昭咳嗽了幾聲,手腕一翻,將那棺材釘又收回了袖籠里。
她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,看上去并沒有想要起身換一個(gè)位置的打算,抬手輕輕朝著斜前方一揚(yáng),先前那多嘴喚阿弩的犯人一驚,抬手擋住了自己面頰。
可預(yù)想之中的棺材釘并沒有朝著他射來,反倒是射到了那個(gè)趴著一動(dòng)不動(dòng)的血人身上。
眾人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在他的背上直挺挺地躺著一只肥頭大耳的老鼠,一根大獄之中隨處可見的干草貫穿了老鼠的軀體。
大獄之中瞬間鴉雀無聲。
但凡是在廷尉寺蹲大獄的,便都聽過廷尉周氏的大名。
這周家最講究的便是以理服人,什么時(shí)候拳腳功夫也這般兇殘了?
“周家的小姑娘,老夫有一事想要請(qǐng)教你。有一人言行無狀被判了死刑,想求一線生機(jī),可有解?”
周昭露了一手震懾這些牛鬼蛇神,剛想要閉眼思考案情,卻又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,是先前提醒她換個(gè)位置的老人。
她循聲看去,越過左側(cè)病懨懨的青年,在那邊的牢房里坐著一個(gè)約莫五六十歲的老者。
老者問出這話之時(shí),那青年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。
“有三解。上解自是有貴人美言,陛下親赦,此解多半難成;”
“中解……敢問那人可有爵位在身?可有萬貫家財(cái)?”周昭說著,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