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千算萬算,算準了安敏要臉、怕事,算準了她孤身一人好欺負,卻唯獨沒算到安敏會嫁人。
錢雪以為頂多是安敏哭哭啼啼回來求饒,或者鄭天佑托托關(guān)系就能壓下去的小事,怎么就一下子捅到了西北的保衛(wèi)處,還扣上了這種嚇死人的大帽子?
“怎么辦?媽!怎么辦啊?”
安露帶著哭腔,六神無主,她不要坐牢,那會毀了她一輩子的。
錢雪當然很慌張,但現(xiàn)在她是主心骨,她不能慌。
幾乎是在一瞬間,她就抬頭看向了鄭天佑。
“天佑,這件事,事關(guān)咱們?nèi)齻€人的生死存亡,要么死,要么斗一斗?!?/p>
事到如今,逃避也得不到安生的日子,那不如鬧個魚死網(wǎng)破好了。
鄭天佑皺眉,心里的恐懼更甚。
“安敏和你,可是有婚約的,她嫁人卻沒和家里商量,私自做主,難道不是違反了什么婚姻法嗎?”
錢雪緩緩說著,臉上露出一個惡毒的笑。
算計安敏這么多年,沒想到她攀上了個硬茬子。
不行,絕不能認栽!
“婚約?”
鄭天佑一愣,他是安露的同學,為了安家的錢才圍著安敏轉(zhuǎn)。
婚約這事……他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,眼睛賊亮。
“對!對!伯母您說的是!”
他立刻順著桿子爬。
“露露,你待會兒和天佑回一趟家里?!?/p>
安志杰傳統(tǒng),當時就說雖然去民政局,但是家里的規(guī)矩是要立婚書。
這會兒這婚書,還真派上用場了。
“我跟你爸的臥室的柜子里,有一封婚書,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?!?/p>
“天佑,你拿著它,馬上去西北,找到她,就在他們家屬院門口鬧!讓所有人都看看,她安敏是個嫌貧愛富、卷款跑路、犯了重婚罪的破鞋!我要她在那里也待不下去,讓她的男人也丟盡臉面!”
鄭天佑握緊手,手心全是汗。
他知道這是翻盤的唯一機會。
他瞬間換上悲憤欲絕的表情,聲音都哽咽了:“伯母放心!我明白!我這就去買最快去西北的火車票!豁出這張臉不要了,也得把她這丑事捅破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