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兒似的力氣。
貓兒似的聲音。
低低的,弱弱的,總能引出霸道男人的保護(hù)欲和占有欲。
蕭承宴用力攥住她的薄肩,進(jìn)一步逼問:“回答本王!我是你什么人?”
林濃仰頭看著他。
下弦月的光影不是很明亮,但近在咫尺的距離還是能看清眉目,尤其是他鋒利的目光,在黑夜里無比湛亮。
林濃心跳突突的,腦子里快速思考分析。
狗男人大半夜得發(fā)什么神經(jīng)?
不是他自己說的嗎?
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!
但這情形顯然不能這么答。
細(xì)思之下,想起娘家叫人傳來的話,說坊間突然盛傳她曾與賀蘭公子議親的消息,說的有鼻子有眼,仿佛親眼看到她們私相授受滾了床單一樣。
想著這混賬男人大半夜這么嚇人,定是在子桑離那兒被挑撥了!
他這么惱火,自然不會是因?yàn)橄矚g不喜歡,不過是因?yàn)樗x上已經(jīng)是他的側(cè)妃,就是他的人、他的所有物,她不爭寵已經(jīng)傷到了他天潢貴胄的自尊心,若是還心有所屬,所屬之人地位才智都不如他,自然是要?dú)馑懒耍?/p>
“您是當(dāng)朝親王,是濃兒名義上的丈夫??!”
名義上的丈夫?
這個答案蕭承宴很不滿意:“那你心里呢?你心里的丈夫是誰?”
林濃睜圓的眉目里是明顯的震驚:“王爺這是什么話?”
“不是臣妾腆著臉非要賴進(jìn)王府的!王爺自己都拒絕不了宮中旨意,臣妾又能如何?入了王府臣妾不敢隨意說話、連氣都不敢亂喘,還要臣妾如何?”
“王爺想要臣妾消失,直說就是!何故問出這樣羞辱人的話來?”
說得那樣委屈,眼淚吧嗒吧嗒地掉。
不知哪里摸出了一支簪子抵在了頸間。
蕭承宴一驚。
將簪子奪下,遠(yuǎn)遠(yuǎn)丟開。
光線朦朧里,那雙無辜柔弱的眼眸是洶涌委屈的淚。
他沉聲呵斥,卻不自覺放低了語氣:“放肆!本王不過一問,怎么敢自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