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端想躲,樂恩死死抓著他的手,把他往自己身前拽,林端順著慣性在她面前彎下腰,兩手撐在床上。
直到柔軟溫?zé)岬淖齑脚龅侥?,他的手指無意識攥緊床單,樂恩沒注意到他的神情,繼續(xù)自己的動作。
他嘴唇動了動,從樂恩碰上他的臉,到拿開,兩三秒的時間。
林端垂眼看她肩膀,想說什么,她嘴唇忽然離開了他的臉,林端直起身,“親也親了,趕緊起床?!?/p>
樂恩動作慢吞吞,林端走出房間關(guān)上門,心中還是有些恍惚,下意識的摸臉,溫度早已消散,只剩自己的手指,還在刻意溫暖自己。
眾人聚集在訓(xùn)練場上,樂恩在人群里找到了眭燃,與她打了招呼,這時候她才知道那個男生的名字叫駱安,站在眭燃側(cè)后方。
周瑯瑄偷偷躲在人群中間,蹲下來,樂恩好不容易找到她,見她裸露的皮膚上有很多紅斑。
“酒精過敏啦,我沒事,燒昨晚后半夜就退了,”她隨即關(guān)心樂恩,“林端沒把你怎么樣吧?有沒有打你罵你什么的?”
得知樂恩沒事,她還是不放心,拉著樂恩的手前前后后翻來覆去,確認(rèn)樂恩身上真的沒有什么傷口痕跡,這才松了心思。
前面依舊是個大盒子,從篩人過去后,訓(xùn)練場上的人群小了很多,好像一塊巨大的蛋糕,被人生生咬去大塊,將剩下的奶油與水果攪拌在一起。
她把這個比喻告訴周瑯瑄,周瑯瑄笑,問她,“我們?nèi)绻悄逃停侄税?,我哥啊他們是什么?總不會是染奶油滴上的色素吧??/p>
兩人偷笑,周瑯瑄扶著樂恩站起來,周瑯行終于在人群里找到她的腦袋,這頂腦袋偶爾背對著他,偶爾迎面于他,只是不會與他對視。
仍舊是抽簽,周瑯瑄偷偷咬了口零食,問她,“我哥在說什么呢?”
“抽簽。”
于是周瑯瑄繼續(xù)吃。
輪到他們,周瑯瑄不想去抽簽,樂恩先去抽了,接連好幾個人從周瑯瑄面前走過,身邊很快空蕩蕩的沒人,剩下最后一個簽就是她的。
樂恩打開紙條,上面寫了“火車”二字,后面還有一串混合著字母和數(shù)字的代碼。
難道這次考核與火車有關(guān)?樂恩握著手中的紙條,等著林端告訴自己。
訓(xùn)練場上的人很快散開,林端走到她面前,看了紙條上的字,沒帶她回房間研究,拉著樂恩上了車,帶她出去。
車上,樂恩指甲輕輕刮著玻璃,“我們?nèi)ツ???/p>
“去找云姨?!?/p>
好久沒有聽到“云姨”二字,有些陌生,樂恩指甲停下動作,望著窗外急速后退的枯樹。
這個季節(jié),樹上光禿禿的一點(diǎn)葉子也沒有,如果有,那也是干枯了的黃葉。
等紅燈的時候,車停在一家店門口,玻璃柜里擺著一個亮晶晶的東西,樂恩還沒來得及看清楚,林端便啟了車,加速向前。
他偏頭一問,“剛剛在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