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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好信,我吹響哨聲。
一只鳥兒飛來,帶走我的信件。
謝鈞就是這時推開房門的。
他望著一地碎布,抬眸看到桌上剪一半的童衣,了然。
“阿虞,你怎么這般小孩子脾性?”
謝鈞笑著攬住我肩膀:“懷孕是辛苦事,多少婦人死于此,我有你就夠了,不需要孩子傳宗接代?!?/p>
是不需要,還是我不配?
我開口想詢問,謝鈞的手卻已不安分起來。
他傾身,在我臉頰印上一個吻。
耳鬢廝磨間,笑著開口。
“聽小廝說,你今日去了書房找我?”
“幾時去的?”
他在試探我有沒有聽到屋內(nèi)對話。
我指尖一抖,垂眸:“傍晚,看你書房內(nèi)沒有燭光,就回來了?!?/p>
“往后不要去書房了。”
謝鈞拉住我的手把玩著:“你想我多陪你,我陪你就是?!?/p>
他抬了抬手,小廝應聲進來。
手中端著個托盤,放著一碗湯藥。
謝鈞嫻熟地拿起來,小口吹涼,喂到我嘴邊。
一年來睡前皆如此。
他說我身子弱,每每床上弱不禁風,這是滋補氣血的藥。
我也從未懷疑這份愛意。
只是今天
掙扎片刻,我小聲道:“阿鈞,藥太苦了,今天能不能不喝?”
“不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