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忙了一天,柳生生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,體恤脫下甩在一邊,只剩背心身體呈大字倒在地板上。
地球順時針旋轉只有她一個人在南極逆時針轉,她跟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仇。
身體吹著空調終于冷下來,心情也逐漸平靜,還是希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死掉。
生生挪到沙發(fā)上頹廢的躺上去,扯出一旁的卸妝shi巾沙發(fā)上卸妝,卸完躺了好久才坐起來拆頭發(fā),滿頭的辮子拆的手都酸了也才拆了不到一半。
再次仰面倒在沙發(fā)上,手無力的搭下去,煩,煩,煩!
“啊啊啊啊??!”她抓著頭發(fā)大叫起來“煩死了啊啊啊!”
吼了一頓心里好受一點,剛準備再來幾嗓子。陳亦程的臉遽然出現(xiàn)在眼前,嚇得她被口水嗆的直咳嗽,有男人在家就是麻煩,至今還沒有適應陰魂不散的陳亦程。
生生坐起來拍著xiong口問他“咳咳…你不是去上馬術課咳咳咳…怎么,怎么在家?!?/p>
她發(fā)癲怪叫陳亦程聽到了多少,她不在乎,反正她經(jīng)常亂尖叫。
“小圓生病了,在馬廄里休息。”陳亦程給她拍背解釋道。
“不嚴重吧?!?/p>
“小感冒?!彼麚七^沙發(fā)上的披肩蓋生生身上“你也別感冒了?!?/p>
這么一說生生也覺得有點冷,把披肩裹了裹。
內衣帶跑出單薄的背心,陳亦程不動聲色又整理了下披肩。
鬧了一通生生的頭發(fā)打結成雞窩頭,原本活力四射的橙發(fā)像火把一樣baozha在頭上。
陳亦程閤眼看她亂成一糟的頭發(fā)問道“我?guī)湍悴痖_?”
生生把頭往在他那邊的沙發(fā)上靠,陳亦程拾起一縷頭發(fā)慢慢疏通打結的地方,再捋順炸毛的碎發(fā)。
哥哥拆開辮子動作輕柔,緊繃了一天的頭皮漸漸舒緩,生生舒服的長嘆一口氣,郁結在xiong口的火氣也漸漸散去。
好像陳亦程真的有股魔力一樣,呆在他身邊總能感到治愈,如秋天麥田里的浪波似的溫柔風吹散了她焦躁的心情。
“煩什么?!?/p>
“什么都煩?!鄙娣倪渖涎劬?,隨著他移動的手整個頭皮都變得酥酥麻麻,心在溢出暖洋洋的幸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