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段氏忍不住又站起身來,走到門口,“明嬛,去接少爺?shù)能嚮貋砹嗣???/p>
“太太,還未回來,估計還早呢?!毖诀哂行o奈的安慰著太太。
這都是問了兄,千萬別這么說!”馮紫英趕緊道:“這一場小弟的確感覺考得不錯,但是大家都知道上一場小弟表現(xiàn)很一般,甚至和各位兄長相比都還有很大差距,所以只能說是差強人意,現(xiàn)在可不敢說什么成竹在xiong,這句話我估計咱們這群人里邊大概也就只有夢章兄敢夸口?!?/p>
范景文笑著搖頭。
他明白馮紫英的意思,不想說這些顯得太過出挑的話,萬一沒考過的話,那就成了笑話。
他本來就是風頭人物,被人拿住了這等把柄,那就太丟臉了。
但以范景文的判斷,馮紫英應該是穩(wěn)了才對,只要他的經(jīng)義考試不是差的太厲害,那么絕對可以憑策論這一場扳回來。
而馮紫英的經(jīng)義固然在青檀書院中算是比較差的,但是放在四千多北直隸的學子中,起碼也可以算是中等水準,加上絕才驚艷的一篇策論,還有秉承圣意的總裁和房師,豈有不取之理?
“那走罷,總算是了結了一樁事兒,一切等到十天后就可以揭曉了?!狈毒拔男χ溃骸白嫌?,愚兄看到你家里的車來接你了,你那小廝都在那里探頭探腦許久了,是和我們一起回書院,還是……”
“難道夢章兄還要回書院?”馮紫英爽快的一攤手,“今日如此快事,甭管二十日后結果如何,我們好像都應該去慶賀一下,不如小弟做東,請各位兄長到白月樓共謀一醉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