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玉心里一虛,但隨即展顏一笑,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年的事情,興許姐姐早就忘了。”
“哼,我是個小氣的人,什么都可以忘,唯獨(dú)這種事情不會忘?!睂氣O氣鼓鼓地道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和黛玉在一起,原本婚后沉靜下來的心又開始鮮活靈動起來,變得有些活潑雀躍了。
黛玉眼波流轉(zhuǎn),莞爾一笑,“姐姐是在說小妹我么?小妹可記得府里一致評價姐姐是個心xiong最大度的呢?!?/p>
櫻唇微噘,黛玉又瞄了一眼那湖藍(lán)底色卻繡著鴛鴦戲水的湖絲肚兜一眼,心有不甘地道:“這一看,姐姐的確心xiong寬厚,常人難及,小妹周圍怕只有司棋可比……”
黛玉這虎狼之言一出,連寶釵都驚呆了,臉紅過耳之余,也是惡狠狠地過來要撕黛玉的嘴:“死丫頭,我才走幾日,你怎么就學(xué)壞了,這等虎狼之詞,是誰?云丫頭還是別的什么人,我今日要替相公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你。”
黛玉話語一出便有些后悔了,也是看著寶釵那本錢太過雄厚的xiong脯,再看看自己xiong前,受了刺激。
至于說這等言語,倒也不足為奇,平素里總難免要聽到一些仆婦婆子們埋怨打趣,雖然聽時難免生氣,但是久而久之,少不了也會耳濡目染一些。
“嘻嘻,姐姐要教訓(xùn)小妹,那也得等到小妹過門兒之后才行?!摈煊裥ξ囟氵^寶釵伸過來的柔荑,一把攀住寶釵粉妝玉琢的胳膊,細(xì)細(xì)摩挲一把,“嘖嘖,我見猶憐,難怪馮大哥心心念念,……”
“林丫頭,你今兒個是真喝多了,撒酒瘋么?”寶釵被黛玉的變化給弄得有些不敢相信了,狠狠在黛玉手上敲了一記,一把摟住黛玉腰肢,一只手卻往黛玉衣襟里鉆,“那我就先替相公檢查檢查!”
黛玉一下子就慌了,忙不迭地縮著身子躲避寶釵的手,趕緊求饒:“姐姐我錯了,再也不敢了?!?/p>
“晚了,今兒個在床上不好好討好我,須放不得你!”寶釵威武大氣地道。
“那姐姐這等虎狼之詞又是誰教的?馮大哥么?”黛玉一邊求饒,一邊反抗。
二女嬉笑打鬧,笑聲一片,傳到外間,也聽得正在準(zhǔn)備熱水毛巾的紫鵑和鶯兒心中一松,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,都又低垂下頭。
沒想到兩位姑娘感情卻恁地好,在寶姑娘沒出閣之前,紫鵑都鮮有見到寶姑娘和自家姑娘真情流露的時候,今日怎么隔了大半年一見,卻是這般親近友善了?
鶯兒同樣感到無比驚訝,印象中自家姑娘雖然和林姑娘相處時間不少,但是感覺卻還不如與三姑娘、云姑娘來的密切,但今日情形卻顛覆了她的印象。
若說是因?yàn)榱止媚锩髂昃鸵捱^來的緣故而交好,似乎也不像姑娘的性子,便是沈大奶奶那邊,姑娘也一直保持著不卑不亢的姿態(tài),像今日與林姑娘這般親熱的情形更是想都別想。
待到紫鵑和鶯兒端著熱水進(jìn)來伺候二女擦臉洗腳之后,二女才上床。
黛玉的拔步床上多放了一個枕頭,往日有時候黛玉身子不舒服的時候,紫鵑也要陪床,今日就換成了和寶釵同床共枕,這種感覺可真的稀罕。
寶釵何嘗不是如此,和外人同睡一床還真是第一次,除了和寶琴與鶯兒通過床外,那就只有自家夫君了,今日卻和黛玉同睡一床,呼吸相聞,這種滋味也很奇妙。
看著黛玉半背過身褪下衣衫,一件蓮紅肚兜略顯寬松的地掛在脖頸上,系帶卻是元青色的,在背后輕輕一勒,就把略顯瘦削的玉背剖成了兩半,底褲被一條乳白帶猩紅點(diǎn)子的汗巾子系著翹臀隱約已經(jīng)有了幾分規(guī)模。
寶釵也禁不住感慨,這丫頭還是長大了,比起兩年前那個嬌怯怯的小丫頭,雖然不能說脫胎換骨了,但是卻已經(jīng)好了許多了,再有一年,這丫頭定能更康健,也不枉相公這么關(guān)心她的身子骨和飲食作息規(guī)律。
想到這里寶釵都有些艷羨,只是人家是患難之交,羨慕不來的,但自己也一樣有自己的優(yōu)勢,在這上邊寶釵從來不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