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摩挲著寶琴光滑的玉背,滾燙的身子在身下喘息shenyin,馮紫英奮力拼搏,……
魚水合歡,恩愛無盡,……
歡好之后的寶琴卻是雙眼亮晶晶的,依然沒有倦意,靠在馮紫英懷中,“相公,你說妾身能不能懷上……?”
“嗯?”馮紫英略感驚訝,這個問題可問得不像是寶琴的風格。
“妾身是說,如果妾身先懷上了,恰恰又生下一個兒子,姐姐會不會不高興?”寶琴幽幽地道。
馮紫英有些頭疼,這女人之間的事情還真不好說,他也一樣無法判斷,更無解。
寶釵和寶琴在面對沈宜修和黛玉時,肯定是齊心協(xié)力的,但是在二房內部,這妻和媵之間的關系不比妻和妾,而且寶琴這般聰穎機敏,要說寶釵內心沒有一點兒忌憚,馮紫英覺得還真不好說。
“哎,妹妹其實不必想那么多,早懷晚懷,生兒生女,寶釵和妹妹,其實對我來說我都一樣高興,你們都姓薛,又是姐妹情深,哪里需要擔心這些?寶釵的性子妹妹又不是不知道,再說了,她是姐姐,難道連這點兒心xiong都沒有?”
馮紫英耐心地寬解道。
寶琴也知道馮紫英在“她是姐姐”這句話加重了語氣是什么意思,這個“姐姐”可不僅僅是單純姐姐的意思,而是指寶釵是嫡妻,那么自己縱然生下兒子,那只要日后寶釵生有兒子,那就不純在嫡庶之爭,如果寶釵沒能生下兒子,那么自己兒子自然算是嫡子,但嫡母仍然是寶釵。
這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,寶釵就沒有不滿或者敵視的理由,頂多也就是心里有些不那么暢然,但是理智上仍然會保持著兩人的緊密關系。
“看來還是妾身心xiong狹窄了一些,還總是擔心姐姐會生氣,……”寶琴嫣然一笑,“不過今日相公對哥哥的建議讓妾身很不解,是不是過于操切了一些?”
知道以寶琴的見識遲早要回過味來,覺察到這里邊的不正常,馮紫英也沒打算瞞寶琴,當然也不可能透露太多。
“嗯,論理蝌哥兒做事不算慢了,換了別人都覺得非常成功了,但是我對蝌哥兒有更高的期盼,我預計江南和湖廣明后年可能會有一些動蕩,欽天監(jiān)那邊也有預測說明后年可能北地氣候也會不太好,一旦北地這邊出現災荒,那對糧食的需求會有更大的壓力,而漕運運糧主要是保障京師和漕運沿線,但是向遼東以及山東,還有山西這些地方,恐怕就難了,通過海運能一定程度減輕壓力,而那時候我估計海運運力也會出現緊缺,甚至可能會變成你有錢都租不到船,……”
這個理由聽起來還算是比較靠譜,但是欽天監(jiān)對一年后的天氣都能做出預報這讓人有些懷疑,但是每年欽天監(jiān)都會有作出一些預測,這本來就是一個押注式的預判,準與不準都很正常,反正就是天時好或者不好,再用一些模糊一點兒言辭來解釋,那就更好糊弄人了。
“相公的意思是到那時候,相公希望手里能掌握著一支能隨時派上用場的船隊?”寶琴大略明白了意思,“您是說公公那邊……?”
“嗯,遼東和東蒙古,我父親需要用這些來控制住東蒙古局面,現在遼東要面對北面東面的建州女真,那么就必須要避免兩面受敵,東蒙古草原上的各部和海西女真都要牢牢掌控在手中,化敵為友甚至成為臂助,必要的利益就要給予。”
馮紫英的話也基本符合實情,目前海貿海商主要還是集中在閩浙和廣東,當然南直這邊松江府也有一些,但遠不及閩浙廣東,而揚州以北地區(qū),受制于以前海禁政策,基本上都沒有多少像樣的海商,甚至連zousi海商都不多,很多都是利用打漁進行一些zousi,量都不大,海貿更談不上。
一直到開海政策正式推行之后,登萊才開始有這方面的動作,但是也還是吸引閩浙這邊船廠上來建廠,海商也只是嘗試著在這邊進行貿易,規(guī)模都很小,畢竟沒有誰會輕易去踏足他們不熟悉的區(qū)域,這也才給了薛蝌他們的機會。
至于遼東那邊就更不用提了,陸地基本上是遼東鎮(zhèn)的控制區(qū),沿海也談不上什么發(fā)展,加上人口也不足,所以純粹是因為后勤補給需要,才會考慮在榆關、牛莊和金州開埠,但這種開埠只能靠遼東鎮(zhèn)和東蒙古的需求來支撐,還遠遠不夠,或者就只能指定特定的船商來壟斷才能保證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