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“差不多了?!瘪T紫英懶洋洋地把腦袋放在沈宜修凸起的腹部上,認(rèn)真傾聽了一陣,“嗯,小家伙很興奮啊,居然在里邊手舞腳蹈,也不怕母親承受得了不。”
“這會子都好多了,前幾日還要厲害些?!鄙蛞诵拊救嵬竦涅Z蛋臉現(xiàn)在也變得圓潤了不少,眉目間透露出一層母性的光輝,頰間幸福的微笑溢于言表,“相公,你說是個兒子還是姑娘?”
“臍兒尖尖,是個姑娘居多,不過這都不準(zhǔn)。”馮紫英安慰著沈宜修,“我都說過了,不管生的是男是女,只要你們娘兒兩平安我就最高興,婦人最難就是第一胎,所以我才要求你每日都必須要出去散步走上一段路,而且沒事兒多做一做拉伸運動,……”
沈宜修臉紅了起來,有些薄怒地道:“相公教的那是些什么姿勢啊,女兒家怎么能做那等行為,被人看見還不知道……”
如沈宜修所言,便是青樓里的女子都做不出那等齷齪下流的動作來,這卻是現(xiàn)代瑜伽中最正常不過的。
馮紫英搖搖頭:“首先,我只是讓宛君你在閨閣中做,做不好,可以讓晴雯和云裳幫著你,而且力度自己掌握,不必強求;第二,你們女子在外活動時候少,運動量小,盆骨髖骨鍛煉的時候就更少,而生產(chǎn)的時候恰恰這可能就是關(guān)鍵,所以之前多活動一些,對于生產(chǎn)時候極有好處,……”
丈夫的振振有詞讓沈宜修既甜蜜又懊惱,雖說聽起來有些道理,但是那些姿勢實在太羞煞人了,便是躲在床榻上習(xí)練也還是讓人臉燙。
“爺你說的這些法子是從哪里學(xué)來的?”晴雯有些狐疑地一邊替沈宜修搓揉著小腿,一邊問道:“怎么從未聽人說起過?”
“怎么,還覺得爺是來戲弄你家奶奶不成?”馮紫英瞪了晴雯一眼:“這都是古法秘術(shù),張師所授,尋常人我還不說呢,尤其是像晴雯你這樣的,細(xì)腰瘦臀的,骨盆偏小,日后若是生產(chǎn)更麻煩,最好從現(xiàn)在就開始習(xí)練,否則……”
一句話把晴雯說得臉色火紅,忍不住把臉側(cè)在一邊啐了一口。
沈宜修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爺可看錯了,晴雯腰是細(xì)的,可臀……”
“奶奶!”晴雯急了。
馮紫英好奇地瞅了一眼一邊兒坐在杌子上的晴雯腰下,“哦,晴雯身上還有什么秘密不成?”
“奶奶!”被馮紫英那一眼掃過有如電擊般,晴雯忍不住夾緊屁股,心里也是一陣撲通猛跳。
“好,好,不說,不說,不過晴雯,難道這些事兒你還能瞞得住爺?”沈宜修眼波流淌,“外邊兒流言都說爺閱女無數(shù),……”
馮紫英忍不住干咳了起來,“宛君,這都是外界流言,純屬誹謗,……”
“相公這么急做什么?妾身不也說了是流言么?”沈宜修頗覺好笑。
丈夫風(fēng)流名聲甚大,連母親都從東昌府那邊來信詢問,甚至也代表父親的意思,言外之意肯定是覺得是不是自己沒有把丈夫侍候好,尤其是自己懷孕期間,就應(yīng)該考慮替丈夫多納一二侍妾,或者把身邊丫頭收房。
但只有沈宜修自己知道丈夫其實在這方面還算是很收斂了。
就像晴雯,論容貌姿色絕對是一等一的了,但是至今仍然是處子之身,自己都主動和他說過尋個合適機會收房,晴雯那邊沈宜修也專門說過,晴雯也含羞帶怯的同意了,但是丈夫總說順其自然,水到渠成更有情調(diào)。
由此可見丈夫并非那種外界所傳色中餓鬼。
至于說二尤和金釧兒、香菱她們的事情,沈宜修倒是不太在意。
二尤那等胡女,不過是相公西征平叛是機緣偶成,又或者帶著些許嘗鮮的心思,而且二尤表現(xiàn)也很恭順,沈宜修也很滿意。
大戶人家贈送丫鬟奴仆都很正常,賈家送給相公金釧兒、玉釧兒姊妹固然算是上優(yōu)之選,但是那也是有目的的,就是沖著自家相公的名望才華,意圖交好,這甚至沒有怎么掩飾意圖。
相公教導(dǎo)賈家的賈寶玉、賈環(huán)乃至賈蘭也有目共睹,現(xiàn)在賈環(huán)甚至考中了秀才,進入青檀書院讀書,也算是對得起賈家了,一雙丫鬟算什么?
倒是薛蟠贈予相公香菱在沈宜修看來是一記高招,起到了不小的作用,起碼是拉近了雙方距離,多了許多交道,否則薛寶釵、薛寶琴姐妹能否嫁入二房恐怕還真的是很難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