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沈宜修的心性和態(tài)度都足以讓晴雯和云裳感恩戴德,忠心不二了。
連馮紫英都不得不佩服沈宜修的大氣,這番話足以讓晴雯和云裳死心塌地。
這年頭本來也是這樣,妾生子也好,通房丫頭生下的子女也好,名義上的母親都是嫡母,其他哪怕是生身母親,也只能喊姨娘,當(dāng)然馮紫英覺得不至于那般苛刻,但是這個時代的宗法禮儀就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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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沈宜修把二女招呼起來,馮紫英覺得自己這后院有沈宜修這樣的嫡妻還真是幸事,還有兩月薛寶釵和薛寶琴就要過門兒,也不知道這二房未來情形如何,只是寶釵的心性也不差,倒是寶琴性子頗為要強(qiáng),也不知道和寶釵日后能否和睦相處,但是考慮到這是兩姊妹,加上還是寶釵主動提及讓寶琴一起嫁過來為媵,也應(yīng)該有些把握吧?
義忠親王有些急不可耐地在大廳中來回踱著步,事到如今,他需要一個決斷。
各方傳回來的消息有好有壞,讓他無所適從,甚至各種矛盾的情報讓他有一種腦袋都快要崩了的感覺。
“王爺,稍安勿躁,越是事情緊急,我們就越需要謹(jǐn)慎行事,我們承受不起這樣的失敗?!背粗约覗|翁的這般急躁,心里也涌起一絲不安。
“楚先生,你應(yīng)該知道機(jī)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,若是錯過這一次機(jī)會……”
義忠親王的話被楚琦沉聲打斷:“王爺,若是錯過了,我們還可以依托南邊兒,可是若是這是一個圈套,或者根本就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樂觀,那就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!”
“富貴險中求,……”義忠親王咬著牙關(guān)道。
“王爺,現(xiàn)在我們覺得我們能掌握的一切其實都是寄托在別人的意愿之上,陳繼先口口聲聲說會聽從您的命令,但是看看他給您的信中,全都是一些語言模糊的內(nèi)容,當(dāng)著您的面拍xiong脯有什么用?日后一旦有事,他會承認(rèn)么?沒有這一點,他隨時可以觀察風(fēng)色掉頭,沒準(zhǔn)兒在向你宣誓效忠的時候,轉(zhuǎn)首他就把這一切告知了皇上!”
楚琦的話讓義忠親王的態(tài)度一下子就頹喪下來,他嘟囔著道:“繼先不會負(fù)孤,當(dāng)年若不是孤在父皇那里力薦,哪里輪得到他坐上五軍營大將的位置?”
“可是他想要的是京營節(jié)度使位置,您卻沒能給他!”楚琦沉聲道。
“這個位置誰都沒法給他!從王子騰到牛繼宗,老四已經(jīng)容忍了牛繼宗兩年就是最大限度了,京營節(jié)度使除非是老四最信任的人,其他人都別想,就算是父皇出面也一樣!孤能讓他坐上五軍營大將就是最大限度了,陳繼先這是托詞!”
義忠親王忍不住咆哮起來。
“這是托詞的話,那就只能說明他更可疑,更不可信!”楚琦毫不客氣地道:“沒準(zhǔn)兒就是一個請君入甕的圈套,皇上正說找不到理由對王爺您下手,你這樣輕舉妄動,不是授人以柄么?”
被自己的頭號智囊堵得說不出話來,義忠親王氣得xiong部急劇起伏,但是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辯駁。
“仇士本是死心塌地跟著老四的,他的神樞營一兵一卒都沒有調(diào)出去,這是為了什么?你以為老四預(yù)料不到這些?”義忠親王咬著牙道: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這里邊的危險,但若是錯過這個機(jī)會,也許我們后悔一輩子。”
“后悔一輩子都比身陷囹圄引頸待割的好。”楚琦沒客氣,“我很懷疑薊鎮(zhèn)總兵尤世功,雖說他調(diào)動要經(jīng)過兵部和馮唐,但是誰知道他有沒有直接和皇上掛上鉤?若是那樣,我們現(xiàn)在做的一切,都可能被他掌握,甚至正在盤算如何處理?!?/p>
被楚琦冷峻的話語唬得一下子停住腳步來,義忠親王迅即扭頭:“你是說察哈爾人在耍孤,林丹巴圖爾他和老四在演雙簧?”
“那倒不至于,如果皇上敢拿順天府幾百萬人的命運(yùn)來演戲,他就是把士林文臣們置于對立面了。”楚琦搖搖頭,“但是察哈爾人也不是沒有弱點,外喀爾喀人并沒有完全臣服他們,還有曹家寨那邊,李如樟部始終敗而不倒,讓察哈爾人無法全力以赴,永平府那邊不是說有一支援軍出塞去增援了么?究竟只是口頭上聲張鼓舞士氣,還是的確如此?誰都說不清楚,也許只有馮紫英和皇上以及兵部那兩位才知曉,就是內(nèi)閣幾位都未必清楚?!?/p>
“但是只要牛繼宗敢下決心,就算是陳繼先不聽孤的,孤一樣能讓人打開城門!”義忠親王咬牙切齒地道:“只要宣府軍進(jìn)城,一切都不是問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