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還想替賈家多爭取一點兒什么?”周丹自問自答:“可賈家還有什么可爭取的?長房那個賈璉屬下也認識,很平庸一個人,不是靠著馮大人進了海通銀莊,加上有些人脈關(guān)系,恐怕根本混不走;至于二房那個賈寶玉,但看外表倒是一表人才,但成日里和蔣琪官和水溶他們廝混在一起聽戲吃酒,不思進取,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,現(xiàn)在據(jù)說和鎮(zhèn)國公牛家三房,也就是永寧長公主之女訂親了,大概是要走長公主的路子吧,莫不是賢德妃還要提攜一下她這個不成器的兄弟?”
永寧長公主雖然深得永隆帝的寵愛,但是卻和忠順王關(guān)系很普通,甚至還有些嫌隙,周丹自然也是清楚的,所以說話也沒有太顧忌。
“有此可能吧?!敝翼樛醪惶P(guān)心賈家的事情,在他看來賢德妃更不值一提,倒是馮紫英如此關(guān)照賈家,讓他覺得頗為驚異,如果說是寧國府那邊,倒是還值得關(guān)注一下,畢竟賈敬昔日可是自己大哥也就是義忠親王的第一心腹,現(xiàn)在傳言在玄真觀死了,但存疑,可大哥和昔日英妃所生的孽種卻還在寧國府賈家,那可是導(dǎo)致大哥失去皇位的導(dǎo)火索,也不知道馮紫英是否知曉這一情況。
“子丹,你說皇上把老十放在京營是何用意?”對于這一點忠順王始終有些耿耿于懷。
雖然清楚自己不可能去接掌京營節(jié)度使,但是邊緣化多年的老十卻突然殺回來了,還一下子擔(dān)任炙手可熱的京營節(jié)度使,現(xiàn)在更傳言五軍營的陳繼先要去淮陽鎮(zhèn),這意味著五軍營可能要交給老十,這老十一下子就一步登天了,作為京營節(jié)度使如果還能兼著五軍營主將,那就真的是京中實權(quán)人物了,只是老十不問朝務(wù)多年,而且從未接觸過軍務(wù),他能行么?
周丹也考慮過這個問題,王爺和忠惠王爺都是當年全力支持皇上的,但忠惠王在皇上登基后就淡出了,王爺卻一直在皇上鞍前馬后,極受重用和信任,但現(xiàn)在忠惠王突然異軍突起,一下子成為京營節(jié)度使,這可是皇上最為倚重的一支軍隊,難免不讓王爺感到失落和不解。
“王爺,屬下覺得可能還是錢大人的事情讓皇上有些不太高興吧,您該先向皇上稟報一下,……”周丹輕聲道:“不過您也不必太過擔(dān)心,這種事情換誰也都很正常,您也沒有其他想法。”
忠順王苦笑了一下,“但皇兄現(xiàn)在這么一來,就讓孤心里更沒底了,難道皇兄并不看好張骕?”
若是最終恭王張骦出頭,自己卻一力支持祿王張骕,那這個怨就結(jié)得有些大了,得想辦法挽回來,但關(guān)鍵未必就是恭王啊。
忠順王真心不看好才十歲的恭王,他之所以支持祿王,很大一個原因還是覺得蘇晟度和仇士本結(jié)親讓福王禮王的潛在可能性急劇上升,讓皇兄有些警惕,所以才順水推舟推了錢國忠,誰曾想?yún)s又惹來皇兄的猜忌。
“今日雖然未見到馮大人,但是屬下也留下了帖子,請馮大人有暇來王府一敘,屆時王爺不妨可以和馮大人挑明,以王爺和馮大人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,這些話題不應(yīng)該是禁忌才對?!?/p>
周丹很清楚馮紫英和自家王爺?shù)年P(guān)系,很中肯地建議道。
忠順王默默點頭,馮紫英有其獨到的人脈資源和消息來源,齊永泰、喬應(yīng)甲以及其父馮唐這些背后潛在的勢力都是他的后盾,再加上他和官應(yīng)震、柴恪這些湖廣士人關(guān)系也不一般,所以誰都不能小看他。
馮紫英醒來的時候,入手一片膩滑。
興許是白日里受了刺激,馮紫英晚間又多喝了幾杯酒,寶釵和寶琴她們都歇在了大觀園里,而馮紫英自己就宿在了榮國府客房里,而因為金釧兒玉釧兒今日都沒有回榮國府,所以寶釵就只留了鶯兒在身邊,而把香菱打發(fā)過來侍候馮紫英。
自打?qū)氣O寶琴姐妹嫁過來之后,香菱成為寶釵貼身丫鬟,馮紫英和她親熱的機會反而少了。
好在香菱雖然破了身子,但在房事這上邊卻不像司棋那樣熱衷,縱然也期盼,但面薄如她,卻也不好主動,今日卻得機會,自然要須作一生拼盡君一日歡。
恣意歡好之后,香菱蜷縮在馮紫英懷中喘息著,馮紫英看著懷中這具瑩滑如玉的胴體,朱砂痣眉心一點,眉目如畫,紅潮泛濫,粉頸修長,姣美的面頰帶著幾分嬌憨氣息,混合在一起,有著一種特有的嫵媚冶艷氣息。
“爺,奴婢起來替爺清洗一下,……”好容易緩過勁兒來,還有些羞澀的香菱掙扎著要起身,卻被馮紫英按住,“你就歇著吧,難得恩愛一番,就在爺懷里好生歇著?!?/p>
香菱嬌羞地仰起頭來,“就怕別人說奴婢不守規(guī)矩?!?/p>
“誰說?晴雯?還是鶯兒?”馮紫英笑著捏了一把香菱的俏靨,“難道你還要把和爺在床上的事情告訴她們不成?”
香菱嬌憨地搖頭:“奴婢怎么會?不過若是奶奶知曉了……”
“你奶奶沒這么無聊,還要問你和爺在床上的事情么?再說就算問了,難道你就不能撒個謊?或者是你要主動去報告?”馮紫英被這丫頭的呆萌性子給逗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