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林老侯爺這副表情,跪在地上的男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機會。
眼神亮了亮,又掩下。
跪著爬了幾步,到林老侯爺面前,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后,神色帶著遺憾的說:“只可憐堂弟年幼,成婚后便去了,也未留下個一男半女,可憐二叔,二叔母膝下再無人。
”聽得此話,林老夫人悲痛異常,掩面而泣。
男人回頭神色動了動,像是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,男人伸手扯了一把身邊的小童道:“快跪下,給你父親母親的牌位磕幾個頭。
”“”這句話一出,想走的江念白都停住腳步。
一時間祠堂內喪樂聲和哭泣聲都漸小,隱約還有一些聽不清楚的議論聲。
江念白抬頭看看上面擺著的兩個嶄新的牌位。
分別是她和林然。
又低頭看看跪在地上的小童。
小童披麻戴孝,渾身喪服,看起來帶了重孝。
只是年紀尚小,不知世事。
這好像,是給她和林然帶孝的。
但問題是,她和林然成婚未有一個時辰。
別說洞房花燭了,連交杯酒都沒喝成。
又何時有了個如此大的兒子。
男人還跪爬在地,聲音有些發(fā)悶道:“二叔,叔母。
你們若是不嫌棄,便讓這孩子做堂弟的孩子,我來做你們的兒子。
”此言一出,四周靜寂。
“”坐在堂下椅子上的林老夫人看著眼前的一切,幾次手錘xiong口,差點哭暈過去。
林老侯爺面帶怒色,不發(fā)一言。
祠堂面外彎月高懸,宛如利劍。
像是在嘲諷的看著這一切。
江念白也被這一幕驚住。
若是她沒看錯,這一幕像是小時候在鄉(xiāng)下祠堂看過的“吃絕戶”戲碼。
一家無后,或者子嗣早亡。
在族中或堂中過繼一人,充當親生兒子,讓他繼承那一家的財產。
但那畢竟是鄉(xiāng)下人家的做法,而且大多數(shù)是沖著那一家的財產去的。
幾年之后,那個孩子有的也會換祖歸宗了,重回親生父母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