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媽——」
我撲倒在我媽的骨灰前。
可顧裴司的皮鞋卻在灰白的骨灰上碾了碾。
我極力想搬開他的小腿,紅著眼睛質(zhì)問:
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!」
顧裴司滿眼冰冷,將一封信摔到我臉上:
「林晚,你該問問你自己!你為什么要和茉茉說你媽去世了,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,內(nèi)疚到留下絕筆信投江自盡,要不是我把她撈起來,她真的會死!」
「你竟然還有臉在這里裝神弄鬼,你就不怕真的反噬到自己的親媽?像你這樣無情無義,不忠不孝的人,算我看錯了!」
「我看你媽的手術(shù)不必再做了,什么時候你認識到錯誤了,讓茉茉原諒你,什么時候再做!」
又是林茉。
說完,他帶著所有保鏢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腳步在母親的遺照上踩過,玻璃都碎成了齏粉。
我看著變成廢墟的靈堂。
一滴滴眼淚落了下來。
不,不能哭,骨灰會沾在地板上的。
我咬著腮幫肉將我媽的骨灰全部攏好,放進新的骨灰盒。
手機上提示我可以出發(fā)值機,我沒有猶豫,帶著我媽的骨灰上了飛機。
臨走前,將一個文件夾,發(fā)給了懂法的朋友。
顧裴司,此生不見。
隔天,五星級餐廳內(nèi)。
顧裴司為林茉專門定制了大餐壓驚。
正親手喂林茉吃飯的時候,助理沖了進來,神情慌張:
「顧,顧總,有人找林小姐!」
顧裴司頭也不抬:
「是林晚吧,告訴她,除非她先在外面跪夠十個小時,我才勉為其難可以答應她向茉茉道歉。」
卻沒想到,下一秒,大門被踹開。
警察一臉嚴肅:
「誰是林茉,有人匿名舉報她收買醫(yī)生盜取器官,殺害養(yǎng)母,跟我們走一趟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