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要拿出離職申請,林茉卻強行抓著我,一腳踹向我的膝彎:
「你大鬧我媽的忌日,給她道歉!」
我強撐著身子不跪,卻被顧裴司的保鏢按住腦袋往地上砸。
砰!
一下,兩下,三下。
震耳欲聾的響聲,我頭破血流。
血色的視野中,顧裴司神情冷漠:
「林晚,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們家拿著茉茉母親的賠償金瀟灑了這么多年,卻不知感恩不讓她祭拜,你用她的賠償金上了好大學,才有機會和我相識,給她媽磕頭怎么了?」
我猛然看向一臉得意的林茉:
「我們家什么時候拿過你家的賠償金?」
當年,我媽和林茉的母親都是稀有血型,還都是單親媽媽,于是搬到一起互相照應。
卻沒想到,有天中午隔壁燃氣爆炸,我媽拼死把林茉抱了出來。
第二次想進去時,現(xiàn)場爆燃,林茉母親葬身火海。
我媽看林茉可憐,收她做養(yǎng)女,總是教導我這個姐姐要讓著妹妹,從沒讓她受過一點委屈。
眼前,林茉哭天抹淚:
「姐,你還狡辯什么,當初媽說你上大學零花錢不夠,逼我初中輟學打工給你賺零花錢,明明我成績那么好,全校第一!如果當初我有錢上學,興許遇見裴司的人,會是我才對!」
她當時執(zhí)意早戀輟學,向我媽要走全部積蓄鬧著開店,我上大學的錢都是靠自己的獎學金。
我滿腔怒火,氣得胸膛劇烈起伏,哆哆嗦嗦道:
「林茉,你就是個白眼狼!」
「茉,不就是微末塵埃的意思,我知道你和媽都不把我當人看,只把我當個下人!」
茉這個字明明是她的原名。
「夠了!」
顧裴司一臉失望地看著我:
「林晚,不是你的東西,你永遠別想搶走。茉茉現(xiàn)在是海歸博士,比你學歷高,她比你更適合當副總!」
原來,這是他捐樓為林茉買學歷,當眾羞辱我的目的。
吃瓜看戲的同事們都鼓掌歡呼,對我冷嘲熱諷:
「像林晚這種人連給茉茉提鞋都不配!天天過著別人的人生,臉皮真厚!」
我自嘲一笑,拿出自己的離職申請。
「是,我何止不配副總,根本不配呆在貴企業(yè),我要離職?!?/p>
顧裴司不敢置信地看著我。
林茉眼珠一轉(zhuǎn),哭得凄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