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眼間,我已經(jīng)在另一個國家穩(wěn)定下來,也有了新工作,生活規(guī)律又舒適。
這天午休,一個同事拿著手機走了過來:「江,你看這個視頻,這個女孩在網(wǎng)上求助找她的男朋友??!」
我看了一眼,竟然是袁舒顏。
我一失神間,卻見視頻里的程光把袁舒顏的頭摟在自己肩頭安慰,袁舒顏滿眼疲憊,非常自己的靠了過去。
我自嘲一笑,袁舒顏可真無聊,居然帶著她的新男友跑這么遠,只為了找一個傭人尋開心。
我把手機推了回去:「她已經(jīng)有新男朋友了,應(yīng)該不會找人找太久?!?/p>
同事看著視頻里倆人親密的動作,眼睛幾乎要瞪了出來:「我白感動了,這叫什么事???」
幾個月后,雖然袁舒顏再三拜托了程光的朋友,但還是一直沒有找到江友的下落。
國內(nèi)公司的事不能一直拖著,袁舒顏只能回國了。
回去后,袁舒顏趕緊處理掉公司的事情,忙完這些后,袁舒顏叫來管家:
「江友外婆是什么時候去世的?為什么你們沒人告訴我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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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說:「當時我匯報過了,但您不是說,您要給程先生接風(fēng),無論什么事情都不能拿來打擾您嗎?」
袁舒顏一怔,突然想起程光回來的那天,管家確實打過一個電話,說是江友有事找她。
當時管家說得含糊,自己一心只顧著接程光,就訓(xùn)斥管家,是不是忘了她說過:無論什么事都放著,以后再說。
原來管家當時要說的事情,是江友外婆的死訊嗎?
袁舒顏一陣慌亂,憤怒的指責(zé)管家:「你為什么不說清楚?你要直接說是江友外婆出事了,我還能不管嗎?」
雖然嘴上對管家發(fā)火,但是袁舒顏心里卻有些發(fā)虛,她知道管家為什么會含糊其辭。
當時她為了迎接程光,準備了好幾天,又下了這樣的命令,落在別人眼里,自然就是她心里更在意程光,江友已經(jīng)被冷落了。
說起來,還是自己的責(zé)任。
當初,江友是因為外婆的病情拖不得,又實在沒有醫(yī)藥費,才會簽下這樣屈辱的協(xié)議。
這些年來,江友處處妥帖,但凡是她或袁家要求的,都盡力去做。
契約男友,說是男友,其實就是保鏢加陪讀,自己一旦惹家里不滿,家人還會懲罰到江友身上。
所以,雖然豪門千金很多都有過契約男友,但往往幾年功夫就協(xié)商著解約了,只有江友,陪了她十年。
這期間多少艱難、多少小心,都是為了讓她滿意,為了保住外婆的醫(yī)藥費。
對江友來說,外婆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存在。
但是,外婆死的時候,自己不僅沒有陪伴在旁,反而精心準備著迎接另一個男人。
不僅如此,自己還為了和伙伴們打賭,拿求婚這種事戲耍他。
他當時該多傷心啊,怪不得會把自己送的胸針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