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正對門口的整面墻——
密密麻麻,貼滿了信封。
每一封都寫著日期,從我離開那天開始,整整三年,一天不落。
最近的幾封還沒拆,最舊的那封已經(jīng)泛黃,上面寫著我們離婚前一天的日期。
「以寧,我必須讓你恨我才能保住你的命?!?/p>
我的眼淚砸在地板上。
顫抖著拆開那封信,沈硯的字跡力透紙背——
「林薇的父親用你的命要挾我,如果我繼續(xù)愛你,他就會讓你死在手術(shù)臺上。所以我寧愿你恨我。」
「別回頭,以寧。往前走。」
「——沈硯」
我癱坐在地上,抱著一整墻的信哭到窒息。
這個傻子
他以為這樣就是保護(hù)我嗎?
醫(yī)院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我猛地抬頭,看見徐謙面色慘白地沖過來:「溫總!沈總醒了,但他——」
病房里傳來玻璃破碎的巨響。
我沖進(jìn)去時,沈硯正掙扎著要下床,輸液架被他扯倒,碎玻璃和藥水濺了一地。
「你干什么!」我沖過去按住他。
他抬頭看我,眼神渙散:「以寧快走林家的人要來了」
話音未落,窗外突然傳來汽車急剎的聲音。
緊接著是保鏢的怒吼:「攔住他們!」
槍聲炸響的瞬間,沈硯用沒受傷的那只手猛地把我護(hù)在身下。
「砰!」
子彈擊碎玻璃,擦著他的肩膀劃過,鮮血瞬間浸透病號服。
「沈硯!」我尖叫著抱住他下滑的身體。
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,徐謙帶著保鏢沖進(jìn)來:「溫總!是林家的——」
「一個不留?!刮叶⒅虺幖珙^的血,聲音冷得自己都陌生。
三小時后,林父被警方帶走的消息登上頭條。
罪名是謀殺未遂和非法持槍。
我坐在病床邊,輕輕撫平沈硯緊皺的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