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窗外。
沈硯仍然跪在那里,像一座沉默的雕像。
而他的led燈牌,不知何時換了一行字——
「溫以寧,我欠你的,用命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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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溫總,沈硯暈倒了!」
凌晨三點,小林的電話把我從睡夢中驚醒。
我猛地坐起身,窗外暴雨未歇,雨水拍打著玻璃,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。
「他在哪?」我的聲音冷靜得不像自己。
「醫(yī)院!沈氏的人說他在雨里跪了六個小時,高燒39度,現(xiàn)在昏迷不醒」
我掛斷電話,手指無意識地攥緊被角。
沈硯會暈倒?
那個曾經(jīng)在商戰(zhàn)里三天三夜不睡覺,把對手逼到破產(chǎn)的沈硯?
「關(guān)我什么事?!刮依湫σ宦?,重新躺下,卻怎么也閉不上眼。
手機屏幕亮起,是沈硯的特助徐謙發(fā)來的照片——
病床上的男人臉色蒼白如紙,眉頭緊鎖,薄唇干裂得滲出血絲。
而他的右手,死死攥著那枚銀戒指,指節(jié)泛白,像是用盡了全部力氣。
照片底下附了一行字:
「溫小姐,沈總一直在叫您的名字?!?/p>
我盯著那條消息看了足足十秒,突然掀開被子下床。
「備車?!刮覍χT口的保鏢說,「去中心醫(yī)院。」
醫(yī)院的走廊燈光慘白,消毒水的氣味刺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徐謙站在病房外,見到我時明顯松了口氣:「溫小姐,您終于來了?!?/p>
我面無表情地推開病房門。
沈硯躺在病床上,手背上扎著輸液針,呼吸微弱。
他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,整個人脆弱得不像那個叱咤商場的沈氏總裁。
我的目光落在他緊握的右手上。
那枚戒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