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坐會?”
“不了,我們不是朋友?!?/p>
“那行,我就不送了,回見。”
許良擺手和方忱道別,方忱一秒都沒有多逗留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許良抿著嘴唇,笑意彌漫在嘴角。
出了茶樓,方忱準備去坐公交,卻走了兩步路,他停了下來,低頭看向自己的手,彎曲的手指里,有熟悉的渴求在一絲一縷地彌漫開來。
公交車方忱就沒去了,人太多,他擔(dān)心自己到時候皮膚饑渴的癮癥一上來,控制不了去碰觸人,那就真的要進警局了。
他可以當(dāng)渣攻,但不想當(dāng)公交癡漢。
方忱打了輛出租,坐在車里,他緊緊摳抓著手,眉頭緊皺,無法舒展開,幾分鐘的路程,漫長到幾個小時一樣。
終于到了校門口,可人太多了,來往的人,男的女的,一看到他們倮露在外面的皮膚,哪怕天氣泛冷,大家都穿得多,方忱還是被引誘到想要抓個人,然后往對方身上湊。
方忱扭頭往人少的地方走,剛走兩步,他的手被人抓住,溫暖的熱度一侵襲上來,方忱意識想甩開,身體不受控,他扭過頭,手指在發(fā)抖,嘴唇也有點發(fā)抖了。
被人拽到車里,方忱沒等車門關(guān)上,就撲進男人的懷里,男人往外面看,有幾個人正好看到這一幕,他抬手遮住方忱的臉,司機將車門給快速關(guān)上,阻隔了里外的空間。
汽車??科?,繼而發(fā)動起來,車子行駛在街道上,和其他車廂里不同,閆震所在的車子里,他懷里的人幾乎快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給扯開了,大片的皮膚暴露出來。車里開了暖氣,閆震倒不會覺得冷,他扣著方忱的后頸,試著將他身體給拉離開一點,但也就十幾厘米的距離,懷里的男生立馬又急不可耐地撲上來,把整張臉都靠近他的頸邊,用嘴唇用力地蹭著他的皮膚,而被碰到的地方,有明顯的一絲酥麻,不可忽略,這種被人熱烈而瘋狂的需求和渴求,對閆震而言,是新鮮的。
雖然他父母也需要他,可他們的需要,不過是他這個兒子,繼承人的身份,并不是他這個人。
閆震厭惡他們,他最憎恨的就是那對夫妻了,只要看到他們,他都會覺得礙眼。
懷里的人不同,他不是為他的錢而來,也不是利益,他就是為他這個身體而來。
即便方忱說當(dāng)時換了別人,他也會撲,可既然都到了閆震手里,他就不會再給方忱任何機會去撲別人了。
閆震輕輕捏著方忱的后頸,指腹下的皮膚細膩,觸感柔軟,難怪有很多人喜歡養(yǎng)寵物,確實感覺不錯,有一個存在,可以心里眼里全都是自己,怎么不令人心動。
閆震低頭,笑著吻在方忱細軟的頭發(fā)上。
方忱被閆震給摟在懷里,癮癥來的迅猛,卻也去得很快,得到滿足后就緩解了不少,哪怕身體還想再要更多,但自控力總算是回來了。
但就算回來了,方忱也做不到若無其事,假裝什么都沒發(fā)生,起碼不敢從閆震懷里出來,甚至連抬頭的那點勇氣,都所剩無幾。
好在閆震是個能體諒的人,沒有讓方忱更難堪。
汽車載著兩人去了一家馬場,到外面是看不出的,進了里面,看到圍欄里來回奔跑的馬屁,方忱這才知道這是家馬場。
方忱是被閆震給握著手,牽下車的,男人甚至還想抱他下去,被方忱給拒絕了,他真丟不起這個臉,這里甚至還有小孩在,家長帶著孩子在學(xué)習(xí)騎馬。
“會騎嗎?”
有員工牽著一匹馬過來,閆震聲音是溫柔的,他詢問起方忱。
方忱搖頭,他連馬都從來沒接觸過,遑論是騎了。
“騎馬很簡單的,比開車還簡單,你應(yīng)該很快能學(xué)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