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不是呢!”凌昆嘆口氣說道,“這奇葩、妖孽的傷,看來只有至尊能夠療治了?!?/p>
“嗯,要是這么說,你確實(shí)有不得不來的理由。”門人聞言思忖,“我也不是冷血動物,而是有惻隱之心的人,那就替你通稟一聲吧!”
說罷,將自己的手掌貼在大門上,嘴唇蠕動起來,似乎是傳送什么訊息。
半個時辰過后,大門上再次出現(xiàn)一個氣流漩渦,旋即出現(xiàn)一個回帖一樣的東西。
門人將回帖拿在手里,仔細(xì)觀看一會兒,對凌昆說道:“凌昆是吧?廷長同意見你,你去吧!”
“廷長?”凌昆錯愕道,“廷長難道不是至尊?”
“你這胡扯的什么!”門人發(fā)作道,“廷長是廷長,至尊是至尊,至尊不是廷長,廷長當(dāng)不了至尊,我這么說你應(yīng)該徹底明白了吧?”
“嗯,您這繞口令練得不錯,我徹底明白了?!绷枥ト虤饣貞?yīng)道,“廷長在哪里,我如何見他?”
門人嘆口氣,說道:“唉,你可真麻煩,干啥啥不行,問話第一名。我還是直接帶你去吧,省得枉費(fèi)口舌!”
一邊說,一邊施展神通打開大門,帶著凌昆進(jìn)去,而后沿著彎彎曲曲的小道前行。
凌昆看到伯虜廷里頭竟然恁般寒酸,忍不住腹誹起來。這里是最高的天庭,理應(yīng)冠冕堂皇得讓人頭暈?zāi)垦?,不承想其中的道路竟然都是羊腸小道,連那些樹木都長得歪歪扭扭的。
這哪里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天廷,連個最普通的市鎮(zhèn)都不如!
伯虜廷那些家伙平常都在干什么,難道連打理一下自家的庭院都不會?
七拐八繞了約莫頓飯工夫,門人將凌昆帶到一棵歪得不能再歪的歪脖樹前,指著它說道:“這就是廷長的宅院,你進(jìn)去吧!”
什么,這么膩歪的一棵歪脖樹,居然是廷長家的庭院?這也太吊詭了吧!這棵歪脖樹歪歪扭扭倒還罷了,關(guān)鍵是它只有一拃粗細(xì),廷長就是螞蟻,也不可能將它當(dāng)作自家庭院。
門人見凌昆一味愣怔,說道:“別看你是下界的始祖,依我看,你還真沒怎么見過世面。這伯虜空間表面看起來很小,實(shí)則要多大有多大,你莫非以為廷長是什么居住在狹窄空間里的螻蟻不成?”
門人這話剛落地,凌昆便感覺到身周一陣氣流涌動。他偷眼看到門人不知怎么摔倒在地、疼得齜牙咧嘴,自己則倏然進(jìn)入了一個綠光充盈的闊大的庭院。
打眼望去,他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庭院不僅極其闊大,而且極其氣派,比世間任何富麗堂皇的場所都富麗堂皇。
尚未來得及細(xì)看,便聽旁邊一人說道:“那個看門人對廷長不尊,被廷長小小地訓(xùn)誡了一下,你不要在意?!?/p>
凌昆聞言,極度驚詫。這個人究竟是什么時候來到身旁的,他竟然一無所察。一個始祖,連人家悄然來到身旁都未能察覺,這顯然很不正常。莫非這個人的修為高得離譜?
而從適才的言語判斷,此人又不是那個他要見的廷長,顯然不是這里的要害人物,而是一個服侍廷長的奴仆。一個奴仆而身懷恁高功力,這委實(shí)不得了。
至于廷長訓(xùn)誡門人,顯然是因?yàn)殚T人說了什么廷長不是螻蟻的話。無論如何,那尊貴的廷長都不能跟最為低賤的螻蟻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“沒事,我絲毫不介意?!绷枥ヒ贿呣D(zhuǎn)動著心思一邊回應(yīng),“我來這里,給廷長大人添麻煩了!”
那人說道:“走吧,廷長大人正在等你!”
凌昆聞言,只好乖乖地跟著他走,沿著寬闊的道路穿越三進(jìn)院落,來到一個高大的廳堂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