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勇之鼻腔里哼一聲,神情之中露出些不屑,“危險什么?想來這寒山界還沒有我的對手,便是群狼撲虎戰(zhàn)術(shù)在我這里也不管用,我在哪里其實都是安全的。我要是喜歡熱鬧,偏要去朝舞城里的建章宮,誰又能攔擋得住呢?需要注意安全的倒是你們,你們雖然都多少從我這里學(xué)了些技藝,然而在我看來還遠遠不夠,起碼敵對勢力的群狼戰(zhàn)術(shù)對你們是奏效的?!?/p>
聽勇之的意思,似乎這些經(jīng)過他點撥的弟子都是寒山界的最強者。燕陽聞言,恨不得立馬跟蝶飛較量一番,可是一想到自己只是黃尊者,便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頓飯工夫過后,又陸續(xù)進來三個人。
勇之將對蝶飛所說的話跟他們重復(fù)一遍,要求他們動用自己的人脈關(guān)系,盡快查清玉娥失蹤的真相。
其中一個名叫安期生的說道:“先生,車渠與宮廷走得很近,莫非他打探不來確切的消息?”
“哼,車渠!”勇之不屑地回應(yīng)道,“他要是能夠打探來確切消息,就不會著急來向我報告了。界后失蹤,應(yīng)該只有宮廷里的核心人員知曉,車渠所接觸的都是些買辦,而那些買辦在宮廷里的地位又能高到哪里去?他尋日對人吹噓自己與宮廷的關(guān)系如何親密,其實都是糊弄人的把戲,拉大旗作虎皮罷了!”
眾人聞言,不由紛紛頷首。車渠言過其實的毛病,連勇之都知道,他們焉能不清楚?
幾個人同勇之圍繞玉娥失蹤之事交談一番,便一起告辭。
燕陽緊跟著他們出來,見他們飛向不同的方向,于是認準了蝶飛,一直綴著他飛行。
蝶飛朝著西北方向走,兩個時辰過后,降落在一個武林宗門之中。燕陽看那山門上的招牌,方才曉得這里是靖安宗。他猜測,蝶飛應(yīng)該是靖安宗宗主。
果然,蝶飛落地之后,周圍的人紛紛跟他打招呼,說道:“宗主回來啦?”
蝶飛面對自己的門人,連個笑模樣都沒有,也不回應(yīng)他們的話,只是輕輕點點頭。
這個該死的家伙,這么盛氣凌人,簡直沒有任何風(fēng)度!
燕陽一邊腹誹,一邊看著蝶飛走進小樓內(nèi)。
繼續(xù)綴著蝶飛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,弄清楚他的身份就可以了。
這是燕陽順著車渠那根藤所摸到的第二個瓜,至于安期生等另外幾個瓜,燕陽目前只知道他們的名姓。既然知道了名姓,落實身份想必也不會太難,那幾個人都是寒山界有頭有臉的人,一提到他們的名字,許多人就知道他們是誰。
燕陽希望通過這些人摸到更多的瓜,最終營造出瓜瓞綿綿的景象。如能施展手段將所有的瓜通通摘下來,那么事情就非常圓滿了。
他十分期待那樣的時刻,卻又絕知此事急不得。
勇之編織這張魔網(wǎng)應(yīng)該費了很大的功夫,剪除這張魔網(wǎng)自然需要花費更大的功夫。
對于是否即刻將這件事向界主孛羅匯報,他內(nèi)心一直猶豫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