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個小子跟無痕大師素不相識,無痕大師就肯定不會關(guān)照他。
看來應(yīng)該對這個小子適當(dāng)?shù)睾靡稽c,省得無痕大師責(zé)怪。
“啊,對了!”武者說道,“我只知道丹神山的希古大師是無痕大師的棋友,莫非你跟希古大師也熟悉?”
希古大師?這么古怪的名字,鬼才跟他熟悉呢!
不過,為了應(yīng)付眼前這個武者,燕陽故作淡定地說道:“那當(dāng)然!那個希古大師,人長得白凈,平時也喜歡穿白衣服,我通常喊他白老丈?!?/p>
他并不曉得希古大師的樣貌,是以打算用先前見到的那個白衣老者來冒充。
孰料,武者聞言當(dāng)即說道:“對對對,那就是希古大師,他任何時候都身穿白衣!”
?。?/p>
燕陽聞言,瞬間懵圈了。
原來那兩個對弈的老者,一個是煉器大師,另一個是煉丹大師!
自己究竟是哪里來的機緣,居然一下子認(rèn)識了兩個不同領(lǐng)域的頂級大師?
看來,在這里薅完羊毛之后,必須再去丹神山薅些羊毛了。
燕陽不免又是一陣胡思亂想。
那武者帶著燕陽來到無痕大師的洞穴前,讓燕陽自己在那里等,他自己則匆匆離開了。
等了好長時間,無痕大師方才回來。
將倚在洞穴門上昏昏欲睡的燕陽喚醒,無痕大師破除了門口的禁制,帶著燕陽進去。
洞里的油燈不算明亮,卻也將各個角落照得清楚。燕陽舉目四望,但見這里的陳設(shè)十分簡陋,除了靠邊的一個石炕,便是中間的一張大石桌比較顯眼了。
“前輩,晚輩先前不知道您就是享譽仙界的無痕大師,失敬得很!”燕陽拱手施禮,神態(tài)恭謹(jǐn)。
“你這個樣子讓我很不適應(yīng),還是隨便些吧!”無痕大師瞥他一眼,“享譽不享譽的,不過是虛名,都是世人的吹捧,當(dāng)不得真?!?/p>
聽這話的意思,無痕大師非常淡薄名利。
然而燕陽明白,這不過是位高者的一種姿態(tài)而已。一旦名利盡失,他們準(zhǔn)會難過得要死。
“那個,大師,”燕陽說道,“咱們素昧平生的,能夠相識,也算是有緣了。您看這樣好不好,我拜您為師,您胡亂教我些煉器的技藝,也好讓我跟人炫耀炫耀?!?/p>
“嗯?”無痕大師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,皺皺眉頭,“小子,煉器是一項正經(jīng)事業(yè),你以為這是玩鬧么?胡亂教你,我不能。拜我為師,我不接收。這話說得夠明白了吧?”
“那是您自己以為說明白了,可我還是沒聽明白?!毖嚓柭冻鑫臉幼樱澳陶l都是教,為什么偏偏不教我呢?難道您收徒弟還分遠(yuǎn)近親疏?”
“那我就讓你聽明白!”無痕大師冷然說道,“我看得出,你是個練武的材料,年紀(jì)輕輕已然達(dá)到陀仙境,這很難得。如果在武道上心無旁騖地走下去,你的前程不可限量。然而,器道與武道不同,但凡在器道上有成就的人,必定有特異的天賦,否則,終其一生都會平平無奇。你是個武道奇才,卻是個器道庸才,一旦癡迷于器道,那么不但在器道上不會取得任何成就,武道進境也會就此止步。我這么說,不知道你聽明白沒有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