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要是這么說,自己那些顧慮的確顯得多余了。自己以半仙之體施展化龍術(shù),其實是因為在神識之中收取了一條真龍,倘若沒有這條真龍,那就無論如何都無法施展這么高端的秘術(shù)。
想明白了這些,燕陽登時不再猶豫,說道:“好吧,既然你求著我,那我就無法繼續(xù)拒絕了,不能讓你沒面子,嗯!”
霸天搖頭晃腦道:“小子,你須弄清楚,不是我求你,而是你求我。這樣的秘術(shù),我自己留著沒有任何損失,受益的反倒是你?!?/p>
玻特點頭說道:“就是就是,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,燕陽你不必這么好面子,趕緊跪下給老龍磕頭,求他傳授你龍族秘術(shù)才是正經(jīng)!”
燕陽抬手給玻特一個大耳瓜子,將他從龍頭上扇下來,斥道:“多嘴多舌,小心老子一頓捶殺了你!”
玻特捂著臉躲在一旁,不敢再說什么。
霸天則氣哼哼地趴下,不再理睬燕陽。
與此同時,魔族總壇內(nèi),大魔主純正白鳥也是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、夜不能寐。
一段時間以來,煩心的事體一樁接一樁,弄得他異常焦慮。
自從道族強者一股腦地壓到魔族總壇,魔道雙方的實力平衡實際上已經(jīng)開始打破了。道族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,乃是出于對己方實力的自信,而這一自信無疑是有道理的,那個叫做燕陽的家伙輕而易舉地接連拿下一干霹靂魔主便是明證。不止如此,那該死的燕陽甚至憑借一己之力,搗毀了魔族總壇的第一道防線。
他這個大魔主,為了牽制道族強者對魔族總壇的攻擊,向前線增派了不少高端戰(zhàn)力,以實現(xiàn)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目的,并進而迫使道族強者退去,無奈這一招數(shù)也失敗了。而今前線失利的戰(zhàn)報雪片般飛來,都請求總壇提供支援,這說明前線將士已經(jīng)被道族方面全線碾壓,形勢異常危急。
在魔族總壇被道族強者虎視眈眈地緊盯著的情況下,他這個大魔主即使有多余的戰(zhàn)力可派往前線,這些增援的力量也很可能被道族強者們截殺,以燕陽那神出鬼沒的手段,這些增援力量一旦被截住便很難逃脫,不留下性命不算完。
更何況,魔族總壇的局面也是岌岌可危。道族方面摧毀了第一道防線之后,很快就會集結(jié)兵力來攻打第二道防線。在魔族方面看來,那道防線固若金湯,道族方面輕易攻不下,可是萬一道族方面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攻擊利器呢?一旦第二道防線被攻破,魔族方面就會面臨總壇和前線雙雙崩潰的窘境。
做最壞的打算,是最高統(tǒng)治者的基本素質(zhì),純正白鳥當(dāng)然無法避開這一問題。而一想到那可怕的后果,純正白鳥就無比焦灼。
這個時候,他想到了那一位。
那個人可以說是魔族的精神領(lǐng)袖,就連他這個大魔主也不得不卑躬屈膝地面對。無他,蓋因那一位修為超卓,連他這個大魔主也得甘拜下風(fēng),魔族的諸多生存和防御設(shè)施,比如乾坤柱,都是人家設(shè)置的,光這份巧妙的心思就令人望塵莫及。不特如此,那人所具有的超高修為,也是他這個大魔主絕難匹敵的。
道族強者大兵壓境,若是那個人出手,道族方面不但討不了好,而且很有可能有來無回、齊齊葬身在這里。無奈十年之前,那人便開始閉死關(guān),說是研修什么極其高級的秘術(shù),告誡他這個大魔主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擾,以免那人走火入魔或者功虧一簣。
十年了,那個人深藏在地下,迄今沒有任何動靜,純正白鳥連他的死活都不知道,更甭說知悉他的高妙功夫研修到何等地步了。
而今魔族方面全線告急,純正白鳥萬分希望那個人早日研修成功,遽爾現(xiàn)身,打道族強者一個措手不及,以一己之力拯救魔族于危亡。
不過,純正白鳥十分清楚,自己的希望也只是希望,能否變成現(xiàn)實,端看那一位的狀況。自己雖然明面上是魔族的最高統(tǒng)治者,任何魔人都得聽從號令,可是在那一位面前,自己不過是個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小媳婦而已,連大聲說話都不敢,更甭說提什么要求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