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篷男點點頭:“尊駕所料不差,我們正是來殺你的?!?/p>
燕陽稍稍沉吟,說道:“三位,打個商量怎么樣?我是宗主,身份尊貴,你們不過是明殺門的嘍啰,身份有高下,武功有高低,咱們之間對打不太公平??吹?jīng)]有,那邊站著的都是我云霄宗長老,身份跟你們差不多,作為對手也不會辱沒了你們,我看你們還是先跟他們打一架吧,本座袖手旁觀,絕不插手?!?/p>
斗篷男冷哼道:“尊駕怕是不知道我明殺門的規(guī)矩,所以才這么說。我明殺門確定的謀殺目標(biāo),絕不會中途改變,這是其一?;蛟S在你看來,你那些宗門長老多少有些戰(zhàn)力,但是對于我們?nèi)藖碚f,他們的戰(zhàn)力渺小到不值得一提,如果跟他們糾纏,那才真正辱沒了我們的身份!你要知道,我明殺門所以叫做明殺門,必定有許多其他宗門望塵莫及之處,一些功夫乃是獨門所有,其他宗門甚至聽都沒聽過。因為這樣,我明殺門的第二個規(guī)矩,就是殺手一出絕不走空,定把目標(biāo)的項上人頭取下。知道了明殺門的這些規(guī)矩,想必尊駕便不會再做縮頭烏龜,轉(zhuǎn)而讓那些所謂的長老前來送死了吧?”
“哦?”燕陽聽罷這一番話,露出興趣滿滿的樣子,說道:“原來你們明殺門還有這么多規(guī)矩,彎彎繞太多了呀!作為殺手,你們應(yīng)該知道,規(guī)矩太多肯定會誤事的?!?/p>
斗篷男不耐煩道:“無需你來教訓(xùn),規(guī)矩再多,你也性命難逃!”
燕陽擺擺手:“大話,大話,你這純粹是大話,本座且不跟你計較這些!我想知道,是誰雇傭你們來殺我的?”
斗篷男冷哼道:“明人不說暗話,況且你是將死之人,告訴你也無妨。想殺你的人,是鎮(zhèn)元山主元破山。”
“啊,我料定就是那個該死的元破山,果然如此!”燕陽掰著自己的手指頭,發(fā)出咔吧咔吧的響聲,“那元破山跟你們是親戚吧,連說話的口吻都很相像。他殺氣騰騰地到我云霄宗來的時候,也是口口聲聲說本座是將死之人,可是結(jié)果如何呢?本座毫發(fā)無傷,他元破山倒是差點丟了性命,這還是幸虧他跑得快,不然的話一條老命都會留在這里。沒想到,那老賊不思悔改,反而學(xué)市井街痞雇兇殺人,痛莫如之,痛莫如之呀!”
一邊說,一邊作出頓足捶胸的難過樣子,猶如一個家有頑劣孩童的家長。
專諸等人本來已經(jīng)緊張得不行,蓋因明殺門他們都聽說過,那里面聚集了玄通大陸許多不世出的頂尖高手,一些高手所修煉的功夫極其偏門,難以對付,一般宗門不能說不敢望其項背,起碼不敢明目張膽地得罪他們,如今見到燕陽這般做作、夸張的樣子,卻不由有些忍俊不禁。
“對了,你們既然來了,我這個當(dāng)宗主的即便不設(shè)宴款待,也應(yīng)該知道諸位的名字吧?誰先報上名號?”燕陽說罷,眼珠轉(zhuǎn)動,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。
個頭稍高的斗篷男說道:“我們?nèi)耍謩e叫做熊大、熊二、熊三?!?/p>
“哦,那你們是嫡親兄弟嘍?”燕陽越發(fā)仔細(xì)地打量起來,似乎饒有興趣,片刻之后又搖搖頭,“不像,不像,一個高,兩個矮,并且樣貌差別甚大,定然不是同一個父母所生,很可能是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的杰作,再出格的話我就不太好說了,嗯!”
那熊大沒聽出燕陽的話外之音,說道:“我們?nèi)瞬⒎峭值埽灰蛞鈿庀嗤?,方才相互結(jié)拜,認(rèn)作同姓兄弟。不過這不是重點,你也不要拖延時間,我們熊氏三兄弟今日定要取你性命,還是趕緊納命來吧。”
“嗯,認(rèn)作同姓兄弟而不是異姓兄弟,本座倒是第一次聽說。不過你們也忒性急了些,要取我性命,也不是那么容易,得本座答應(yīng)才行,你們可曾問過了?”燕陽一臉的云淡風(fēng)輕。
“不必問,在你面前,我們兄弟可以予取予求?!毙芏f道。
“既然這樣,本座就很有必要跟你們幾個愣頭青玩一玩了。”燕陽一邊說,一邊在懷里掏摸著,似乎衣服里頭藏著什么不得了的寶貝。
熊三見狀,也在懷里掏摸一番,旋即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獵狗樣的東西。燕陽不知道那熊三到底要玩什么花樣,直眉瞪眼地看著,轉(zhuǎn)瞬之間,但見那獵狗身體不斷漲大,一直漲到如雌獅一般大小。那熊三直待獵狗停止了生長,方才瞥一眼燕陽,說道:“你既然想玩玩,那本駕就陪你玩玩,這件小玩意,但愿你能對付得了?!闭f著,得意地指著那條會變化的獵狗。
燕陽笑道:“這些雕蟲小技,當(dāng)不得什么,本座原本不屑一顧。既然你們想玩,那本座只好勉為其難地奉陪一番了。”說著,嘴里發(fā)出一聲呼哨。
呼哨未落,山間密林之中迅疾傳來一聲獅吼,接下來,一頭紅毛雄獅倏然出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