佝僂怪只顧發(fā)泄,全然不顧元破山的盤算,弄得元破山直皺眉頭。元破山心想,怪不得你他娘的佝僂怪成不了大事,原來一點城府都沒有,做事絲毫不講策略!現(xiàn)在這個局面,不是拼誰的嘴頭硬的時候,而是應該虛與委蛇,哪能采取這般過激的行動?
元破山想要制止,可是一旦發(fā)出與佝僂怪不同的聲音,二人之間同氣連枝的默契就會被打破。進退兩難之際,元破山仔細權(quán)衡輕重之后,把心一橫,說道:“姚山主,佝僂怪性子急,說話不注意分寸,你也不必介懷。明殺門與闊刀門素無仇怨,那幾個弟子到闊刀門來也不是執(zhí)行什么任務,純粹是為了欣賞風景。姚山主如果知道他們的下落,還請告知一二。”
姚弋仲:“我闊刀門與明殺門素無交往,至于你們所說的三個弟子,我等確實不知。如果你們有耐心,本座可以命弟子們在山澗、懸崖等處四下搜尋,查找查找他們的下落。至于結(jié)果如何,那就很難說了?!?/p>
這委婉的拒絕,已經(jīng)說明了姚弋仲的態(tài)度。
元破山見狀,知道今日之事已經(jīng)不能善了,自己只剩下兩個選擇:一是找借口退走,二是硬著頭皮拼殺。如果退走,元破山是萬分不甘心的——籌劃了這么久的行動,眼前這么好的風水,就這么輕易放棄了,心里面斷難割舍得下,睡夢之中恐怕都會想著。
不能退,只能硬著頭皮拼殺了。
想到這里,元破山向佝僂怪點頭示意。佝僂怪明白他的意思,兩人一起發(fā)動,毫無征兆地分別向姚弋仲和黃眉發(fā)起攻擊。跟來的三個殺手也緊著著與闊刀門三個長老交上了手。
元破山等意圖先發(fā)制人,那姚弋仲和黃眉雖然時刻戒備,可是猝然之間還是有些慌亂,來不及施展狐媚神功,只好憑著手上功夫與對手周旋,一開始便落了下風。
四長老莫泰冷眼關(guān)注著戰(zhàn)局,見三長老茹法亮被殺手逼得連連后退,急忙上前助力。茹法亮的對手是三個殺手中修為最高者,而茹法亮自身的武功修為只有入圣三層境,所以一上手便感到吃力。而莫泰作為排在他之后的長老,茹法亮一直以為莫泰的修為比自己低,所以盡管莫泰主動前來助力,茹法亮也不是很有信心,可是等到莫泰出手之后,茹法亮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以前小看了他:莫泰的招式看起來幾乎沒有多少花里胡哨的東西,非常樸拙,但是又非常實用,招招指向?qū)κ忠Α?/p>
那明殺門的殺手剛開始還是以主要精力對付茹法亮,并沒把莫泰放在心上,可是打著打著,莫泰成了需要傾力對付的主要對手,茹法亮倒成了次要對手。再后來,茹法亮眼看自己成了多余的人,為了不掣莫泰的肘,干脆退出,好讓莫泰放開手腳跟那殺手較量。
茹法亮甫一退出,那殺手便露出獰笑,單手結(jié)環(huán),似乎要施展什么邪術(shù)。茹法亮剛要提醒莫泰注意,不料莫泰也露出一個壞笑,也是單手結(jié)環(huán),直接沖殺手結(jié)環(huán)的手臂頂撞過去。那殺手見狀,不由一怔,無暇變招,只好硬生生地以手臂力量對抗,哪知道剛剛與莫泰的手臂接觸,自己的手臂上立即傳來一陣刺痛,并且這種刺痛變作一股細流,迅速向身體的其他部位蔓延,轉(zhuǎn)瞬之間,四肢百骸、五臟六腑都已疼痛難忍。殺手再也支撐不住,捂著肚子彎腰蹲下。莫泰趁機在他背上猛拍一掌,而后飄然退下。
茹法亮心中大喜,立即吩咐弟子把殺手綁了,押解下去。
莫泰獲勝,宇文廣和禿發(fā)咕嚕機看在眼里,都是心情振奮,目露精光,手上加力,要把對手戰(zhàn)敗。他們心想,以四長老低微的武功都能降服一個殺手,自己的修為比四長老高了許多,降服各自的對手自然也不在話下。
按照正常的邏輯,這一想法絕對成立,可是現(xiàn)實卻不是這樣,無論宇文廣和禿發(fā)咕嚕機怎么猛攻,那兩個殺手都能從容應對,不但沒有任何落敗的跡象,而且反倒把宇文廣和禿發(fā)咕嚕機搞得有些手忙腳亂。
面對這樣的情形,宇文廣和禿發(fā)咕嚕機都有些迷茫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