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約有四十多歲,滿臉絡腮胡子和橫肉,不怒自威??吹窖嚓枦]事人似的在一旁玩斗棋游戲,男人對津癰說道:“津老大,你弄個小廝在這里干什么?這個小廝唇紅齒白、面容嬌嫩,宛如女人,莫非你也好男風?”
“寬老大說笑了!”津癰尷尬地笑笑,“這是我一個啞巴兄弟,并非你說的什么男寵,我向來不好那一口,嘿嘿!”
“呀,可惜了!”寬老大嘴里嘖嘖幾聲,“津老大恁般精明過人,能夠在菟盧界呼風喚雨,竟然有這么一個兄弟!”
津癰怕燕陽生氣,不再繼續(xù)談論這個話題,將寬老大引到座位上,分賓主坐定,說道:“寬老大尋常繁忙得很,此番撥冗光臨寒舍,必定有所教諭!”
“哪里哪里!”寬老大笑道,“你這么說,明顯是嫌我寬不平來得冒失了,哈哈!你這茶樓又不是金鑲玉雕琢出來的,莫非連我都來不得?”
燕陽見這兩個家伙一味相互敷衍,心中有些不耐煩,起身來到隔壁房間。
但聽津癰說道:“寬老大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今番駕臨,究竟有何要事?”
寬不平拿捏著強調說道:“要說要事,也不是什么太要緊的事。要說不是要事,卻也不能等閑視之。蓋因坊間哄傳,道是前幾日這片區(qū)域沒來由地現出一條大龍,那大龍一口吞吃了一只噴射著神火的烈焰烏,隨即消失不見。這等沒有根由的事體,本來沒多少人相信,無奈本幫侖幫主卻突然萌發(fā)出興趣,輾轉找到那親眼看到大龍吞吃烈焰烏之人,親自詢問,的知此時并非無端造作,因此著人在這一片探查。寬某得侖幫主器重,受命帶人查探其事,恰好走到你這茶樓跟前,想起故舊,便不知不覺地進來了。”
津癰不知道燕陽和霸天吞吃烈焰烏之事,所以聽到寬不平此番言語,反應比較平淡。然而躲在隔壁房間偷聽的燕陽聞之,卻不由暗自吃驚,心想,這虎皮幫的嗅覺恁般靈敏,觸覺又伸得恁長,看來這蟄羅界果真是青幫的大半個天下。與津癰統帥的青幫相比,這里的青幫更厲害、對社會的各個角落滲透得更深。
那個侖幫主,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。
看來,今后再滅殺烈焰烏的話,必須同時施展障眼法了。
思忖之際,又聽津癰說道:“侖幫主一向英明,對這突然出現的異常現象明察秋毫,著實令人佩服。不過,龍之為物,一直都是傳說中的存在,倘若真的出現在這片區(qū)域,那必定會給虎皮幫帶來莫大祥瑞?!?/p>
寬不平聞言頷首:“侖幫主正是因為這么想,方才對此事這般重視。如能證實大龍真的在此地出現過,那么注定預示著虎皮幫的龍興。”
“只是,”津癰眨巴眨巴眼,撓撓頭皮,“那自稱親眼看到大龍吞吃烈焰烏之人,當時有沒有眼花?”
寬不平怔怔地盯著津癰,說道:“你這樣的懷疑,我也曾經有過,只是那當事者言之鑿鑿乃至發(fā)誓詛咒地宣稱自己看得異常真切,眼花之說便沒了根據。既然侖幫主都相信了,咱們也只好寧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無?!?/p>
“是是是,凡事以侖幫主的見解為準!”津癰趕緊附和,“那么,寬老大接下來打算如何進一步證實呢?”
“唉,這正是寬某為難之處!”寬不平嘆息著說道,“都說神龍見首不見尾,寬某甚至連那神龍的毫毛都沒見過一根,又去哪里尋找它的蹤跡?”
二人又圍繞這一話題談論一陣,寬不平這才唉聲嘆氣地告辭。
送走虎皮幫大佬,津癰來到燕陽所在的房間,說道:“大俠,方才的談話您都聽到了吧?”
“嗯,一字不差!”燕陽頷首,“那個侖幫主應該是個厲害角色,我倒想會會他!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