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?”燕陽回應(yīng)道,“你這個該死的家伙,一個勁地拉扯著我,到底想干什么?”
什么,我拉扯著你?是你貼著我不放松好不好?
矮胖家伙惱怒攻心,可是又無從分辨。在外人看來,的確是他拉扯著燕陽不松手。
“老海,”莫大缸不樂意了,“你教訓(xùn)他就好好教訓(xùn),這么拉著他干什么?拳打腳踢不比這么拉拽強?”
老海聞言更加氣苦,心想,這事還用你說,我難道不知道這么簡單的道理?可是現(xiàn)在不是我拉他,而是他貼我,你難道看不出來?
他自然不明白,燕陽所運用的是極其高明的小擒拿功夫,甭說一般人了,便是像莫大缸這樣的人也不太容易看出其中的蹊蹺。
若非故意讓老海揪住衣領(lǐng)并借機進行反制,燕陽豈會讓老海輕易得手?既然抓住了反制的機會,燕陽又焉能輕易放手?
暗黑白水組織一下子來了五個人,先出其不意廢它一兩個才是正經(jīng)。這個叫老海的愿意往槍口上撞,他不挨槍誰挨槍?
老海百般掙脫,卻無論如何都甩不脫燕陽,這才明白過來,意識到大事不妙。他先前只是以為燕陽就是個普通雇工,因此才不加防備地上前欺負,現(xiàn)在他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,這個雇工其實是假扮的,真實修為可能比他還要高。
一句話,他被假象蒙蔽,上了大當!
危急關(guān)頭,他只能請求支援了。
可是現(xiàn)在,他已經(jīng)開不了口,蓋因他全身的筋脈已經(jīng)悉數(shù)受制,運轉(zhuǎn)不便,開口說話甚為艱難。當被燕陽推著離開莫大缸等人十丈遠的時候,他的脖頸又被燕陽雙手扳住。
接下來,他的神魂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,盞茶工夫過后方才停歇。
這個時候,他已經(jīng)變成了燕陽的人。
燕陽松開手,大聲埋怨道:“老哥,你無緣無故硬生生地把我拽到這里,到底想干什么?我的鞋底都快磨爛了,你賠不賠我?嗯,看樣子你是不想賠,那咱就讓大家伙兒評評理!”
說著,拽住老海一條胳膊,來到莫大缸等人面前。
在場眾人之中,鸞鳳最先看出了蹊蹺。她身為宗主,兼且具有女人的細膩,燕陽在莫大缸等人面前的表演最終沒逃過她的眼睛。當燕陽拉著老?;貋淼臅r候,她忍不住想笑。
莫大缸卻仍自懵懂,責(zé)怪老海道:“老海,你今天怎么回事,沒教訓(xùn)到人,如何反而讓人咬上了?面對一個小小的雇工,你講的哪門子客氣,嘁!”
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老海的不是。
話音未落,但見老海向莫大缸劈面打出一個老拳,將莫大缸打了幾個趔趄。這還不算,老海打出一拳之后,又發(fā)瘋般地和身撲向莫大缸,一下子將莫大缸撲倒在地,滾翻著拼命廝殺。
這一幕,把眾人都看呆了。
莫大缸不過嘲笑了老海幾句,老海因何要跟莫大缸拼命?何況,老海尋日頗為沉穩(wěn),怎么會突然間有這等天崩地裂般的爆發(fā)?
他們尚未反應(yīng)過來,卻見燕陽又撲向在地上翻滾的莫大缸和老海,表面上像是拉架,可是又不全像拉架。
早已看出門道的鸞鳳,認為出手的時機到了,當即一躍而起,對闊鄔偲等人喝道:“此時不打,更待何時,上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