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格格巫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底:對面的這個家伙,看來最大的倚仗是控魂術,只要在拼殺之中占不了便宜,便會想方設法施展控魂術將對手收取。既然如此,老夫不免冒點風險,故意露出破綻,給這個家伙施展控魂術的機會,以便屆時施展方鑼界巫門獨有的撅魂術對他進行反制,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。一旦成功了,不但可以將這個家伙拿下馬,還可以將佩甫和佩德羅解救出來。如果這個家伙的神識之中還有其他可資利用的資源,那就不妨一并收取過來。
心思既定,格格巫假意跟自己的兩個弟子周旋著,心情絲毫沒有被他們的突兀出現(xiàn)所攪亂,反而變得有些暢快。
燕陽見狀,知道自己這一招未能奏效,于是將佩甫和佩德羅收起來,不讓他們再跟格格巫假情假意地敘什么師生之誼。不過在他看來,這一招對格格巫至少具有警示意義,提醒格格巫小心應對,不然的話也可能是這樣的下場。
當然,無論如何,燕陽最終還是要把格格巫收了,好讓格格巫帶領大巫門弟子為自己效力。
他當然想不到,他的這一想法正中格格巫下懷,人家正等著他施展控魂術呢。他不施展的話,反倒會讓格格巫失望。
對格格巫來說,如果能以常規(guī)手段把燕陽制服那是最好,如果用常規(guī)手段制不服,現(xiàn)在則增添了一種最后的手段,到時候不過是自己伸著脖子冒一番風險而已。他不相信在自己伸著脖子讓燕陽施展控魂術的那一刻,燕陽突然改變主意殺了他。縱使燕陽改變主意,在那短暫的時間內燕陽也絕對無法將他殺死,他見勢不妙還可以逃開。
存了這樣的打算,格格巫眼下跟燕陽的拼殺就有些裝模作樣了,不像先前那樣用盡了全力。
迄今為止,他跟燕陽不眠不休地對戰(zhàn)了好幾天時間,已經(jīng)稍稍感到疲累,若非有必勝的信念支撐著,恐怕早就因疲累而懈怠了。
這正好給他的裝模作樣提供了掩護。那漫天花雨施展了不大一會兒,格格巫就將其收了起來,只用珊瑚八蟲跟燕陽對戰(zhàn)。
“嗯?”燕陽微感詫異,“老家伙,你那漫天花雨巫技很管用的,為什么倏爾不用了?”
格格巫故意嘆口氣道:“你都口口聲聲稱呼老夫為老家伙了,焉能不明白怎么回事?老夫年老氣衰,跟你連續(xù)打了幾天幾夜,已經(jīng)很疲勞了,雙技并用,終是有些精力不濟,只好收起來了,無奈,唉!”
“你這般示弱,不會是藏著什么陰謀詭計吧?”燕陽說道,“剛才還打得生龍活虎的呢,怎么一下子就變了?”
“強打精神罷了,說什么生龍活虎!”格格巫把示弱的本事盡量發(fā)揮到極限,“老夫年輕那會兒,日御數(shù)女依舊精神抖擻,可是現(xiàn)在,只剩下觀賞的份了,想動卻有心無力,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!”
“老家伙,說著說著就下道,真是色心不改!”燕陽嗤之以鼻,“生死交關之際,還是不說女人肚皮上的事吧。既然感覺打不過,干脆投降算了,我一定不殺你!”
“投降萬不可能!”格格巫嘴頭依舊硬朗,“你不殺我,我還想殺了你呢!”
“好!”燕陽上來了狠勁,“那咱們就看看到底誰能殺誰!”
格格巫示弱之后的拼殺,已然不像先前那么激烈了。燕陽為了生擒格格巫,也不欲對他造成更大的傷害,所以那丹氣槍的發(fā)射頻率低了許多。對格格巫來說,這是喘息之機,對燕陽來說,則是趁勢施展控魂術之機。
又僵持了大約三個時辰,燕陽終于覷準機會,一個龍躍跨過蜈蚣的格擋,來到格格巫身后,疾速騰挪,將手搭在格格巫脖子上,施展起控魂術。
格格巫故意露出破綻,引誘燕陽前來,等的就是這一刻。當燕陽施展控魂術之時,格格巫的撅魂術隨即發(fā)動,一場控魂與反控魂的較量就此拉開帷幕。
這撅魂術乃是一位號稱巫仙的大能當年創(chuàng)制出來的秘術。那巫仙常年四處游歷,據(jù)說甚至游歷過其他一些界域,可謂見多識廣、博學多能。從控魂術等控制他人神魂的秘術之中,巫仙經(jīng)過仔細鉆研,創(chuàng)制出了以巫蠱技法為基礎的撅魂術,經(jīng)過蠻主同意,傳授給與蠻主親近的巫門大佬,以防他們的神魂被與蠻主敵對的人控制。
格格巫是前任蠻主方方的親信,自然也被巫仙授予了撅魂術。巫仙曾經(jīng)言道,這撅魂術乃是反制控魂術的利器,誰人倘若膽敢對掌握了撅魂術的人下手,不但不能得逞,而且還會遭受反噬,輕則神魂受創(chuàng),重則性命不保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