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費了很大工夫,燕陽方才找到那隱藏在葫蘆藤后面的陣眼——一塊刻著復(fù)雜花紋的石頭。
心口不一陣的奧妙就在這塊石頭之中,燕陽不忍心將石頭破壞,索性將其搬起來扔進乾坤戒中,留待以后慢慢參詳。
這等有趣的陣法,相信沒有陣法師對它不感興趣。如有可能,燕陽倒想跟布設(shè)這一陣法的人見上一面,好好探討一番。
心口不一陣的盡頭,是一座三層小樓。
放眼看去,那小樓是多條谷口的交匯處,如果這些山谷之中都布設(shè)著陣法,那么一般人想來這里就非常困難。
這些陣法便是小樓的保護者,想必漕幫高層對它們的防御功能也非常自信,所以樓外無人值守。
燕陽揣測,這個小樓的主人即便不是漕幫幫主曹無意,起碼也是漕幫高層。因為,一般人根本來不了這樣的所在、建不起這樣的樓房。
有資格住進這樣的樓房的,除了有地位,還得有財富,二者缺一不可。
燕陽駐足觀望一陣,大步流星地走向小樓。
鼓不波被心口不一陣所困,剛緩過勁來,懵懵懂懂地跟著燕陽前行,壓根沒考慮他這么一個小頭目進入小樓是不是合適。
進得樓來,燕陽首先看到的是一些濃妝艷抹的女子。
這樣的場景,他早已料到,也已經(jīng)司空見慣。
在以男人為主導(dǎo)的世界里,但凡娛樂之所,都少不了這些柔媚妖嬈的女子。所謂的詩酒博戲,不但無女不歡,而且最終都是為了討女人喜歡、博女子青睞。
一些男人的尊嚴和自信,其實都投在了女人的胸懷里。參與其中的女子心知肚明,而男人卻不自知。
這些散處在一樓不同角落的女子,見兩個陌生男人進來,雙眼之中透著形形色色的驚異。
燕陽掃視她們一眼,問道:“幫主曹無意何在?”
說話之間氣勢逼人。
女子料想燕陽是幫主邀請來的人,又被燕陽威勢所懾,于是櫻唇蠕動,爽快說道:“幫主在二樓?!?/p>
燕陽不再理會她們,徑自沿著樓梯來到二樓。
這層樓通道里無人,燕陽卻聽到從中間一個房間里傳出的聲音。
曹無意應(yīng)該就在那個房間里了。
沒有任何遲疑,燕陽走到門口,推門而入。
鼓不波沒敢跟進去,而是待在門口。
這個時候,曹無意已經(jīng)實現(xiàn)了逼迫礦區(qū)長就范的目的,換上笑臉,說起輕松的話題,談些美色美味方面的事情。
燕陽的闖入,頃刻間弄僵了曹無意的笑臉。
這個小樓四周陣法重重,應(yīng)該沒人闖得進來,眼前這個年輕人又是如何闖進來的?
不待曹無意說話,苦奈奈搶先發(fā)問道:“喂,小家伙,你是何人,為何擅闖漕幫禁地?”
燕陽故作顢頇地笑道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這是漕幫禁地,只顧著一路玩耍,不明不白地就進來了,路上也沒個人攔擋攔擋?!?/p>
什么,一路玩耍著進來?那些殺陣,每一個都能要人命,便是他們這些漕幫高層,進來的時候都得小心翼翼,豈是一句玩耍著進來可以解釋得通的?那些殺陣將通往這里的道路封鎖得沒有任何死角,誰都不可能誤打誤撞地闖進來。礦區(qū)長們能耐不可謂不大,最終還不是一一被那殺陣套住,成了待宰的羔羊?
所以,盡管燕陽話說得輕松,可是在場的人卻都不信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