茍又成道:“不妨,遲做總比不做好。既然已經(jīng)知道蟄羅雀來自云霄宗,那就趕緊派人去云霄宗探查他的底細,只要發(fā)現(xiàn)有一絲不對的地方,就能讓蟄羅雀認祖歸宗的事情拖延下去。久拖不決,對五皇子也是有利的事情。”
“好吧!”伏乞允協(xié)尋思片刻,決然說道:“那就按你的意思辦。不過,其間還需要你暗中助力,翦除需要翦除的人和勢力。”
“我自會相機而行,不勞五皇子吩咐!”茍又成說道。
偏安殿里,伏乞思盤來回踱著步,對鳩摩羅說道:“據(jù)你所說,那神泉山武者先是去了大皇子府邸,后來去了五皇子那里?”
鳩摩羅點頭說道:“沒錯,的確是這樣。那白須山人在大皇子那里停留的時間稍短,在五皇子那里停留的時間更長?!?/p>
伏乞思盤頷首:“嗯,如此說來,白須山人不是大皇子召來的,而是奉了五皇子之命入宮辦事。大皇子素來沉穩(wěn),單純因為十七皇子的事情,還不至于這么沉不住氣。五皇子一向輕佻暴躁,把白須山人那個狗頭軍師召來商議實在意料之中,看來他耐不住性子,要有所行動了?!?/p>
鳩摩羅贊同道:“貧家也是這么想。”
伏乞思盤道:“根據(jù)你的偵察,其他皇子有沒有異動?”
鳩摩羅回應道:“大皇子、二皇子一母同胞,尋日也是聚多離少,這幾天二皇子如常去大皇子那里聚談,看不出什么異常。二皇娘所生的三皇子、四皇子,一向深居簡出,這幾日也是閉門不出,只在府邸內(nèi)游戲作樂,似乎對十七皇子的事情不太在意。八皇子以下諸皇子,除了九皇子、十皇子、十一皇子之外,其他人也未見明顯異常?!?/p>
伏乞思盤道:“向日六皇后便跟三皇后走得很近,大有依靠玉氏家族庇蔭之意,她所生的九皇子、十皇子和十一皇子,受了三皇后所生的五皇子、六皇子、七皇子的熏陶,也逐漸變得佻達不羈。如今三皇后已薨,那六皇后原本應該安分下來,不意她仍自縱容三個皇子狂放行事!”
“此正所謂積習難改吧,親皇不要太過在意。這十七皇子之事不管是真是假,到頭來總會令那些不安分的人顯形,縱使那人真是假冒的,對親皇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。就比如親皇您正想瞌睡,那人便不失時機地送上了一個枕頭?!兵F摩羅笑道。
伏乞思盤也露出些笑容:“不錯,那個人的出現(xiàn),對朕躬來說的確有雙重意義。他如果真是十七皇子,那么正好可以解了十三皇后這些年來的渴想,說不定她歡喜之下,連那瘋魔之癥都好了呢。他即便不是十七皇子,也是一個極好的藥引子,引得那些尋日心思癲狂的人疾病發(fā)作。這般說來,朕躬倒是不急于驗證那十七皇子的真假了?!?/p>
鳩摩羅道:“自然應該如此。不過,據(jù)貧家觀察,十三皇娘似乎隱隱知道了十七皇子歸來的消息,每日自言自語地嚷著要見她的親生孩兒伏乞唇玉呢。如果真是這樣,親皇須得預作盤算,省得十三皇娘為此大吵大鬧,或者病情加重。”
伏乞思盤皺起眉來:“唉,便是這個事情令朕躬難處呢!這些年來,娭夷她吃盡了苦頭,已經(jīng)不堪繼續(xù)折騰。朕躬先前以雷霆手段解決三皇后的事,便是為了給娭夷一個交代,總不能讓她臨終都看不到害她的人得不到應有的報應吧?以她目前的精神狀況,若是再因十七皇子之事起些波瀾,那她無論如何都是承受不了的?!?/p>
鳩摩羅站起身說道:“親皇不必過分擔憂,貧家在十三皇娘身上多盡些心就是了。不管十七皇子的事情最后是什么結(jié)果,在確認那個蟄羅雀便是十七皇子之前,貧家不會讓包括皇子在內(nèi)的無關人員靠近十三皇娘。”
伏乞思盤嘆口氣,而后說道:“那你就多費心吧!不過,前幾日朕躬已命人傳喚尖牙侍衛(wèi)羌句豈,看他來了之后怎么說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