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母親尖利的咒罵,想起妹妹推倒她時得意的笑,想起父親冷漠的眼神。
這個世界上,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她好。
冷逸琛看著她戒備又怯懦的樣子,心頭像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。
他沉默片刻,用一種近乎承諾的語氣開口:“我叫冷逸琛,跟我走,嫁給我,以后再也沒人能欺負你?!?/p>
女孩徹底呆住了。
嫁給他?
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過遙遠。
她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,只知道他身上有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威嚴,可他的眼神……似乎并不壞。
雨還在下,寒意刺骨。
她冷得牙齒打顫,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。
如果回去,等待她的只會是更惡毒的責罵和妹妹的栽贓。
鬼使神差地,她看著男人那雙深邃的黑眸,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好?!?/p>
一個字,輕得幾乎要被雨聲淹沒,卻清晰地落進了冷逸琛的耳中。
他緊繃了三千年的神經(jīng),在這一刻,悄然松懈下來。
他伸出手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去她臉頰上的雨水,動作是連自已都未曾想過的輕柔。
“起來。”
他將自已的西裝外套脫下來,裹在女孩瑟瑟發(fā)抖的身上。
帶著他l溫的布料瞬間驅散了些許寒意,還染上了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氣。
女孩被他半扶半抱地帶上了車,柔軟的沙發(fā)座椅讓她有些無措。
她偷偷抬眼打量身邊的男人,他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,仿佛剛才那個說話帶了點溫度的人不是他。
車窗外,暴雨依舊。
車內,冷逸琛看著身旁縮成一團,像只受驚小兔子的女孩,眼眸深處,沉睡了三千年的心,悄然蘇醒。
他的小狐貍,這次不會再讓她跑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