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漫過窗沿時,檸糖正坐在梳妝臺前,指尖捻著冷逸琛送的玉簪。
冰藍(lán)色的長發(fā)垂在肩頭,被月光染得像淬了霜的綢緞。
這一個月,冷逸琛幾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應(yīng)酬,每天準(zhǔn)時回家陪她吃晚飯。
他會記得她不吃蔥姜,把她碗里的香菜一根根挑出來;會在她看書時,默默遞上一杯溫度剛好的牛奶;會在她偶爾想起家里的糟心事掉眼淚時,什么也不說,只是把她緊緊抱在懷里。
客房的空調(diào)早就修好了,可她再也沒提過要搬回去。
每晚躺在那張寬大的床上,被他帶著雪松味的氣息包圍,成了她一天里最安心的時刻。
“在想什么?”冷逸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帶著沐浴后的濕氣。
他走到她身后,雙手搭在她肩上,鏡中映出兩人依偎的身影,竟有種奇異的和諧。
檸糖搖搖頭,轉(zhuǎn)身時不小心撞到他懷里。
他身上的浴巾松松垮垮系著,露出冷白的胸膛和清晰的鎖骨。
她的臉頰瞬間燒起來,剛想退開,卻被他圈住了腰。
“糖糖?!崩湟蓁〉皖^看著她,紫眸在月光下泛著溫柔的漣漪“看著我?!?/p>
她乖乖抬起頭,銀眸里映著他的影子,像盛著一整個星空。
這一個月,他眼底的冰冷漸漸融化,看向她時,總是帶著化不開的暖意。
她知道,自已早就對這個腹黑卻溫柔的男人卸下心防了。
“我……”檸糖咬著唇,手指緊張地攥著他的浴巾,聲音細(xì)弱卻堅定“我準(zhǔn)備好了?!?/p>
冷逸琛的身l猛地一僵,紫眸里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是洶涌的狂喜,卻被他小心翼翼地壓在眼底。
他怕嚇著她,只是收緊了手臂,聲音低啞得像被砂紙磨過:“想好了?”
檸糖點點頭,眼眶忽然紅了。
她想起三千年雪山初見時,她摔在雪地里,是他脫下外套裹住她;想起暴雨夜他撐著傘走向她時,黑色的傘面為她隔絕了整個世界的寒意;想起這一個月里,他笨拙卻認(rèn)真地對她好的點點滴滴。
“嗯?!彼谄鹉_尖,輕輕吻上他的下巴,像只主動獻(xiàn)吻的小狐貍“冷逸琛,我是你的。”
這個吻很輕,卻像火星點燃了炸藥。
冷逸琛低喘一聲,猛地將她打橫抱起,大步走向床邊。
他的動作帶著壓抑了太久的渴望,卻又極力克制著,生怕弄疼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