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位置大有深意,既非對面的疏離,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,仿佛在刻意營造一種曖昧的氛圍,卻又不失分寸,讓人不得不佩服她對人心的把握。
“向東,我還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?你定居在什么地方?家里情況是怎么樣的?”蘇硯秋一邊說著,一邊優(yōu)雅地為我斟茶,動作行云流水,宛如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。
她的眼睛余光時不時落在我臉上,看似不經(jīng)意的眼神中,實則暗藏著審視與試探。
“這女人好謹(jǐn)慎啊?!蔽以谛闹邪底愿袊@,面上卻依舊鎮(zhèn)定自若,不慌不忙地回答道:“我是湘南人,父母早亡,我是靠賭石為生的,沒定居某個城市,輪流去各大城市賭石,比如昆明,騰沖,瑞麗,中海,燕京,鵬城,羊城,魔都……基本上都是住酒店。”
“你這生活豐富多彩啊?!碧K硯秋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羨慕,話鋒卻突然一轉(zhuǎn),“既然你是湘南人,一定知道湘南張家了?能不能說來聽聽,我對湘南張家很感興趣?!?/p>
“對湘南張家很感興趣?”我心中猛地一緊,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(shù)念頭。
天局向來喜歡尋找所謂的有緣人,莫非湘南張家有人也被天局盯上了?
又或者,這只是她用來試探我是否說謊的手段?
壓下心中的疑惑,我憑借著記憶和近期了解的信息,將湘南張家的情況細(xì)細(xì)道來,從家族起源到如今的勢力分布,說得頭頭是道,力求讓她信服我湘南人的身份。
“聽說張揚是張家棄子,是真的嗎?”蘇硯秋眼神閃爍,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,讓我隱隱感受到一絲威脅。
“靠,莫非,他們不僅僅想要弄走張向東的財富,還打上了我本尊張揚的主意?你們的胃口太大了啊,那我們就好好地過過招,到底是誰先死。”我心中警鈴大作,表面上卻只是淡淡點頭:“聽說是的,但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?!?/p>
“張揚不僅擅長賭石,還喜歡鑒寶撿漏甚至修復(fù)文物對嗎?”蘇硯秋繼續(xù)追問。
“都是古玩這個行業(yè)的人吧?!蔽译S意附和著,故意調(diào)侃道,“你對他很感興趣?要不,你打電話約他聊聊?”
“你和他的關(guān)系很不好?”
“競爭對手,關(guān)系當(dāng)然好不了。他喜歡看我栽跟斗,我也喜歡看他倒霉?!蔽衣柫寺柤?,語氣中滿是不屑。
“現(xiàn)在時間還早,我們?nèi)ネ饷孀咦摺碧K硯秋似乎從我的回答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拉著我站起身來。
“這女人的花招真多,每次都讓人意想不到,但既然你是壞人,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。”我在心中冷笑。
漫步在古玩城的街道上,蘇硯秋親密地挽著我的胳膊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嫵媚。
街道兩旁古色古香的建筑與我們的時尚裝扮形成鮮明對比。
男人們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,女人們則用嫉妒的眼神打量著蘇硯秋,她的美麗成熟與我這個“超級大帥哥”的組合,宛如一道亮麗的風(fēng)景線。
微風(fēng)拂過,撩起蘇硯秋的發(fā)絲,那熟悉的桂花香再次縈繞在鼻尖,恍惚間竟真有幾分情侶的甜蜜氛圍。
然而,只有我們自己知道,這看似浪漫的場景下,實則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,我們都在絞盡腦汁地算計著對方,試圖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來。
不,對于蘇硯秋而言,是要把我生吞活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