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語氣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。
“你們這也太武斷了?!蔽阴久迹鉂u漸涌上心頭,“就憑一個不知所謂的高手,就否定我的實(shí)力?”
“不是武斷,是權(quán)衡利弊。”她掐滅香煙,眼神嚴(yán)肅,“這場賭局關(guān)系到宋家的核心利益,外圍投注更是天文數(shù)字,不能有任何感情用事?!彼D了頓,聲音放軟,“對不起,向東?!?/p>
我盯著她泛紅的眼角,忽然笑了:“那你豈不是虧了?被我白睡了這么多次。”
她瞥我一眼,嘴角揚(yáng)起抹苦笑:“你情我愿的事,不存在誰虧誰賺。再說……”她指尖劃過我手背,“我也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時光?!?/p>
我翻身下床,撿起散落的衣物。她靠在床頭,目光追著我的動作:“今晚留下吧?!?/p>
“不必了。”我系好襯衫紐扣,“若你真想留我,那你一定會在明天早上告訴我取消合作,而不是現(xiàn)在。所以你就別虛偽了。再見吧?!?/p>
走出酒店時,夜風(fēng)帶著涼意襲來。我摸出手機(jī),屏幕上跳出幾條未讀消息,卻懶得點(diǎn)開。
或許切斷和她的交往是對的。宋蔓菁太復(fù)雜!
這場出人意料的解約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
但如此一來,我便無緣那場十億賭局,也再無可能獲取價值四億的原石。
雖說這筆損失對我而言不值一提,可在我的全盤計劃里,這批原石本是要供給袁姍姍的賭石店。
她身為袁雪羽的姐姐,即便不看她的情面,沖著袁雪羽,我也無論如何都得為她持續(xù)供應(yīng)原石。
原石生意于我而言,絕不是簡單的買賣,它更是張向南這一身份的有力證明與絕佳掩飾。
沒了那批計劃中的原石,難道今后只能在賭石時,順手購置些注定小虧、大虧的石頭?
可這樣不就等同于白白虧錢嗎?
看來得想個法子,一次性購入一批有虧有賺的原石才行。
這事兒,或許得找李志剛幫忙,又或者求助葉冰清。
李志剛或許還沒這個能力,而葉冰清背靠葉家這棵騰沖豪門大樹,應(yīng)該沒問題。
第二天,我易容成張向南,去到了騰沖的賭石場。
一上午,又買下了三十來塊原石,每一塊都經(jīng)過了仔細(xì)的挑選和斟酌,盡管我有財戒幫助鑒定,但表面功夫也得做足。
下午,我繼續(xù)在賭石場轉(zhuǎn)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