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僅僅只是一個養(yǎng)顏藥方,沒別的說明內(nèi)容。
若我不是靠財戒鑒定過,得到了結(jié)論,我也同樣會懷疑,甚至不一定會去驗證——因為太麻煩了,108種藥材,其中有一些很難找到。
”將來你就知道了?!蔽覜]有反駁,打算用事實來說明。
但我并沒馬上去弄這上面的藥材——現(xiàn)在我僅僅只有孔雀一個屬下,她還肩負著保護李箐和袁雪羽的責(zé)任,還要修行,哪里有時間?
至于我自己,要鑒寶、撿漏、修復(fù)文物、賭石,還要去追回那一幅畫,同樣沒時間。
這藥方如此珍貴,可不能托付外人研究,必須是自己信得過的人,所以,先得找到合適的人。
我把這珍貴藥方悄悄收進財戒中的珍寶樓。
突然,我的電話響起,赫然是蘇硯秋打來的。
等了片刻,我才接通電話。
蘇硯秋那嬌媚動聽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:“張大師,你好,我收到了三幅非常珍貴的畫作,其中兩幅品相不好,其中一幅品相還不錯,現(xiàn)在你有時間嗎?我在家里等你……”
”這一次,我們好好地過過招?!蔽以谛闹欣湫?,嘴里卻是道:“蘇大師,不好意思,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的,這一次我回來,再看上一次從你那里買來的蘇軾的畫,發(fā)現(xiàn)它越發(fā)地破碎了,找人估價,最多值八百萬。我做了一回冤大頭,花了八千萬從你那里買的啊。所以,和你的生意我不做了。你找別人吧?!?/p>
“張大師,你怎么可以這樣?前天你還讓我多準(zhǔn)備一些畫作,我聽你的話,這么做了,花了很多錢買畫,現(xiàn)在你說不要了?那絕對不行?!碧K硯秋那憤怒的聲音突然高亢,差點震碎我的耳膜。
我斜倚在真皮沙發(fā)上,指尖摩挲著茶杯,“蘇大師,我們僅僅是口頭約定,又沒簽合同?!?/p>
我的語氣冷得像淬了霜,“我發(fā)現(xiàn)和你做生意太坑,我不做了,理直氣壯?!?/p>
“人不能不守信用?!睂γ?zhèn)鱽泶善髦刂卦以谧烂娴膼烅憽?/p>
“那也要看對什么人,是不是?”我裝作一副很不爽的樣子,“何況,就蘇大師你的精明,你買畫不可能高價,你隨便轉(zhuǎn)手一賣都可以大賺,你就別在這里耍橫了?!?/p>
話語字字如刀,精準(zhǔn)刺向她的軟肋。
“那你是要和我撕破臉了?你真以為你得罪得起我?”蘇硯秋的聲音陡然降至冰點,聽筒里仿佛傳來西伯利亞的寒風(fēng),裹挾著不加掩飾的威脅。
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。
這女人果然露出獠牙了!
與天局設(shè)計者狼狽為奸的人,行事向來不擇手段。
他們就像陰溝里的毒蛇,擅長在暗處伺機而動。
若真的徹底激怒他們,恐怕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我的麻煩不會少。
思忖間,我發(fā)出一聲輕笑:“蘇大師你這話毫無道理,我僅僅不和你做生意了,因為我很吃虧。不過,既然你買了那么多畫,想要轉(zhuǎn)手,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客戶,對方也非常有錢,也對各種書畫很感興趣。他名叫張向東,也是非常厲害的賭石大師,他的電話號碼是……你打他電話,一切都不是問題?!?/p>
推出“張向東”這個身份,是我深思熟慮后的一步棋。
因為我真正的目標(biāo)是追回《寫生翎毛圖卷》,但以“張揚”的身份與之周旋,定會因曾經(jīng)陪同孫永軍去鑒定而被蘇硯秋重點提防。
可“張向東”不同,僅僅是我的易容化身,既能降低她的戒心,即便后續(xù)露出破綻,也不會牽連到我的真實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