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輕霜無力地環(huán)抱衛(wèi)聽寒,指尖劃過他的脊背,綺麗的紅唇卻吐出令人發(fā)涼的字眼:“衛(wèi)聽寒,九葉花開,便是你我分別之日。
”衛(wèi)聽寒一張冷峻的面龐此刻仿佛蓋上一層霜雪,他如何不知長云門的規(guī)矩。
長云門不可能接受他的身份。
當年裴宸是個意外,大昭貴妃挾恩利用無憂真人,如今長云門絕不會重蹈覆轍。
幽黑的寒眸令人捉摸不透,忘不見底的瞳孔微動,他有了另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“你是孤的王妃,自然孤在哪里,你便在哪里。
”自從衛(wèi)聽寒說完這話后,洛輕霜果不其然被綁著同他一處了,她被禁足在文熙樓內,沒有攝政王的命令不得外出。
洛輕霜看著文熙樓內批閱奏折的衛(wèi)聽寒,實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。
自欺欺人從不是他的風格。
何況,難不成,他能關她一輩子嗎?若她執(zhí)意離開,就算整個盛京的禁衛(wèi)軍出馬,也不可能攔住她。
洛輕霜躺在羅漢床上,偶爾偏頭看那勤勉的攝政王,看著他翻開一本本奏章,看著他那只平日用來揉捏她指尖的手在奏折上落筆下朱砂。
“衛(wèi)聽寒,洛輕河最近有沒有找我?”阿河雖然為人大大咧咧,但只要回去細想便會察覺師兄行蹤不定一事。
屆時,他必定會再回王府。
男人聞言撂下毛筆,抬眸看向羅漢床上無心的女人,“你就只想說這個?”分明他的眼睛漆黑不見底,洛輕霜還是從中看出受傷的意味。
有時候她會想,若是她從未和他認識就好了,這樣斷舍離也不至于這般困難。
“衛(wèi)聽寒,我心中只有我在師門的親人。
你不過是我失憶后陰差陽錯的陌路人,你真正的妻子該是……”不待洛輕霜說完,衛(wèi)聽寒便快步走至她身邊。
借著她躺臥的姿勢俯身惡狠狠親了上去。
日落西沉,塌上身姿涌動在情潮推動下竟胡鬧至半夜。
薄汗淋漓,shenyin陣陣,風動簾起。
借著月光隱隱可見床上交疊的身影。
夜半明月高懸,望著熟睡的衛(wèi)聽寒,洛輕霜的指尖依次拂過他的眉骨、睫毛、鼻梁乃至紅唇。
“我該把你怎么辦才好呢?”輕不可聞的嘆息落下,洛輕霜閉上眼睛,輕輕地吻上衛(wèi)聽寒的唇。
黑羽輕顫,可主人卻不敢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