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銘琛更加確定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不然蘇母不可能這樣對他。
“媽,你告訴我發(fā)生了什么事?為什么月月又把我拉黑了?我什么都沒做啊!”
蘇母氣急,聲音也不由地冷了下來:“就是因為你什么都沒做,月月才拉黑的你。”
她深呼吸,似是要將胸膛里涌動的憤怒全部壓下來。
“我不是囑咐了要你送月月回家,為什么你突然又走了?”
“你知不知道就在剛剛,月月在巷子里遇見了變態(tài),差點就遭遇意外了!”
陸銘琛的呼吸猛地一頓。
腦子嗡嗡作響,他的心被瞬間捏緊,然后又被放開。
極致的寂靜里,只能聽見陸銘琛沙啞地問道:“月月,她現(xiàn)在還好嗎?”
蘇母冷嗤一聲,便干脆地說道:“她很好,現(xiàn)在她身邊有了別人,比你好上千倍萬倍,總之一句話,這婚,還是離了好?!?/p>
說罷,蘇母便直直地掛了電話。
陸銘琛心臟像是被一根細線勒緊,每一次跳動都帶來尖銳的疼,可他此刻卻希望它再疼一點,至少證明自己還活著。
而不是徹底地淪為了空洞的傀儡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陸銘琛就趕去了陸家,推開戚容睡的那間屋子。
不管戚容此刻還睡著,直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一拉。
戚容整個人便從夢中驚醒,恐懼地尖叫了一聲:“銘琛!你干什么!我還懷著孕呢!”
陸銘琛卻不管不顧,冷著臉將她拖出房門。
“跟我去醫(yī)院?!?/p>
戚容眉頭瞬間往上一挑,強壓著不安問道:“去醫(yī)院干嘛?”
陸銘琛回過頭來,看著她一字一句道:“打胎?!?/p>
這瞬間,空氣中彌漫著某種危險的氣息,像暴風(fēng)雨前的低氣壓,讓人喘不過氣。
戚容眼珠子不斷地轉(zhuǎn)動,余光看見被動靜吸引出來的奶奶后,便直接放聲大哭。
“奶奶!陸銘琛要帶我去打胎!你快救救你曾孫子啊!”
陸銘琛額上青筋猛地一跳,拽著她的手越發(fā)用力:“今天就算是誰來了也沒有用!這個孩子我非要打了它不可!”
“你如果安生點,等孩子沒了我就給你筆錢,叫你下輩子不愁吃喝。如果你非要把這個孩子留下來,你知道我會做些什么的?!?/p>
陸銘琛的威脅幾乎化為了實質(zhì),重重地壓在戚容身上。
她這才意識到這一次,陸銘琛是認真的。
恍惚之間,奶奶如一頭遲暮的野獸沖撞了上來,一下把陸銘琛撞開。
“你要殺了我曾孫子!就先殺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