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現(xiàn)在,戚容卻站在原本只屬于蘇挽月一個人的家里。
登堂入室,仿佛這個家的新主人一般,毫不客氣地指手畫腳。
蘇挽月呼吸猛地一滯,閉上眼,心都仿佛顫了好幾下。
而后,她睜開眼,便平靜地出了門。
蘇挽月剛走到那房子的樓下,便看見陸銘琛正攙著戚容往樓上走。
陸銘琛手上還拿著購物袋,陪在她身邊,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夫妻。
蘇挽月看了一會兒,拿出手機給陸銘琛打去了電話。
便看見那邊的陸銘琛低頭看了眼手機,猛地停住了腳步。
他看了眼戚容,便接起了電話。
他的聲音沒有半分異常,甚至還能笑著問蘇挽月:“月月,怎么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了?想我了?”
“你在哪?”蘇挽月平靜地問。
“當然是在公司上班啊?!?/p>
“你確定嗎?”
蘇挽月的聲音并沒有變化,陸銘琛卻一下頓住,片刻才問:“你怎么會問我這個問題?你在懷疑我嗎?”
蘇挽月手攥得緊緊的,最后卻只是說:“第三次了,陸銘琛?!?/p>
事不過三,你在我這,再沒有機會了。
電話那頭的陸銘琛沒聽清,還疑惑問道:“什么第三次?”
蘇挽月卻直接掛了電話,她看見陸銘琛放下手機,臉上露出一絲遲疑。
而戚容此刻又摸著肚子和他說了些什么,于是陸銘琛終究還是扶著戚容上樓去了。
這一刻,蘇挽月的淚終于涌出。
她喃喃道:“陸銘琛,我們結(jié)束了?!?/p>
二十六年時光,原來只用一剎那就能結(jié)束。
江城下起了瓢潑大雨。
蘇挽月淋著雨走回了家,倉促地洗了個澡,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。
直到一雙手撫上她的額頭,她隱約聽見女兒的哭聲和陸銘琛焦急的聲音。
“月月,你發(fā)燒了!我?guī)闳メt(yī)院!”
蘇挽月醒來,下意識躲開了他的手,只說:“小感冒而已,沒什么大事。你先把女兒帶去奶奶家,叫她幫著帶幾天,別被我傳染了?!?/p>
陸銘琛只遲疑了片刻便同意了:“好,你先吃點藥,等我送完女兒回家,你要是還沒退燒我們就去醫(yī)院。”
眼見著陸銘琛帶著女兒離開,蘇挽月才又虛弱地倒了下去。
再次醒來,她便覺額頭上蓋了冰冰涼涼的退燒貼。
此刻臥室里燈光昏暗,蘇挽月看見陸銘琛坐在床尾,神色認真地寫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