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漢雖然是一個活火爐,好玩的地方也不少,大學朋友知道她過來,趁著周末專門陪她出去玩。這樣炎熱的天氣,最適合去水上樂園。
許唯挑了一身得體的泳裝,腰肢纖細,長腿修長,皮膚白的仿若剛剝了殼的荔枝。拉著朋友拍了照,發(fā)朋友圈。
在樂園瘋了一天,泡的指尖發(fā)白,拒絕了幾個上前搭訕要聯(lián)系方式的男人。
吃完飯回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從早上發(fā)了朋友圈,一天手機都安安靜靜的。她還在想,他怎么消停了,剛到房門口那邊的電話就來了。
晾了上十天,她氣消的差不多,施施然接了電話。那頭沒料到這回她這么干脆,大概已經(jīng)做好了電話鈴聲響到自然滅的心理準備。
突然聽見她清亮的聲音,沉默了一瞬,呼吸有些放輕,小心道:“唯唯?”
她漫不經(jīng)心的嗯了一聲,那頭似乎有些壓抑的委屈,“你終于肯理我了?!?/p>
盤腿坐沙發(fā)上,許唯百無聊賴的扣沙發(fā)的墊子,他的聲音很低,帶一絲許久不開口說話的啞。仿佛是奶貓嫩嫩的指甲,刮過心弦。
她一手握成拳,無意識砸在腿上,抿唇道:“有事?”
沒有事,就是想她了,特別想。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把人得罪狠了,想說的話在喉嚨里轉(zhuǎn)了幾圈,最終道:“你什么時候回來,我去接你好嗎?”
那樣輕柔的語氣,生怕她拒絕似的,早知今日當初干什么去了。許唯差點脫口而出明天,不過克制住了,還得再晾晾他。
哼,她冷冰冰的道:“還不知道?!?/p>
那頭沒話說了,或者不知道該說什么才不會繼續(xù)惹她生氣。醞釀了好一會兒,期期艾艾啞聲道:“唯唯,我錯了?!?/p>
許唯啪一聲掛了電話,平復了好一會兒,長出一口氣。
第二天,萬里無云,天空一片湛藍,許唯坐早班機從一個火爐飛向另一個火爐。
到咸陽機場的時候已過了早高峰,許唯準備打車回去,剛出機場就見某個男人站在一邊等她。
他穿了一身休閑裝,寬松的大t恤,不過膝的短褲,一雙球鞋??粗统狈队智啻海瑥臎]見過這樣打扮的于世洲。
眉眼疏離高冷,邊上幾個女孩子看著他臉都紅了,許唯暗暗哼了一聲,就是穿她買的衣服也休想討好她。
他似有所覺的抬頭,看見她,清清淺淺的眸色微微蕩開一層漣漪,漫不經(jīng)心的邁步子過來。許唯吐糟他來道歉還耍帥。
到跟前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眼底有些青色,像是沒有睡好精神不濟。雖是早上,機場也熱的叫人抓狂,豆大的汗珠從他白皙的側(cè)臉滾下來,衣領(lǐng)口濕了一圈。
被他將東西接過去,許唯忍不住問,“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
“才來?!闭f話的聲音也有些澀。
她不知道的是,她不理他,只能去她公司問她同事她什么時候回來。得到的日期并不準確,所以已經(jīng)在這里等了三天了。
早上四個小時,確定沒人了才回學校上課,就這么幾天功夫,差點成為機場的名人。在周遭好奇的目光里,于世洲帶著她快步出了機場。
有人來接,她也不會矯情的自己走,何況這人是她老公呢,不過……
“送我回許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