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(xiàn)在身處北平,可是北平不產(chǎn)稻米。”
“想得到稻米怎么辦?只能從南方調(diào)稻米到北平來?!?/p>
“這樣就牽扯到商品流通問題?!?/p>
“從南方調(diào)稻米到北平路途幾千里,又是陸運又是漕運,難免會有損耗?!?/p>
“運糧過程中需要雇人、雇車、雇船,這又是一大筆開支。”
“稻米運到北平,加上損耗、人工費、運輸費等等,折算下來,半斗稻米已經(jīng)是南方本地一斗稻米的價值?!?/p>
“這就是一斗麥子換半斗稻米,看似不合理,卻遵循著等價交換。”
經(jīng)過林澈這么一解釋,朱樉頓時恍然大悟。
隔壁的朱元璋父子,聽了也是頻頻點頭。
林澈通過一個簡單的例子,深入淺出的將復(fù)雜問題簡單化。
‘商品流通’,‘價值’還有‘等價交換’這些生澀的詞匯,也都一一解釋清楚。
朱樉眼眸充滿著崇敬,林先生幾句話功夫,就讓他弄懂了什么叫商業(yè)。
相比于大學(xué)堂里的那些大儒,林澈講課總是那么的深入淺出、輕松寫意。
林澈講的輕松,自己學(xué)起來也不累。
沒有之乎者也的,繞的人暈頭轉(zhuǎn)向,越聽越糊涂。
朱樉站起來主動給林澈和自己酒滿上。
“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,林先生,這杯酒我敬你?!?/p>
說著滿滿一碗酒,一口干了。
林澈也不客氣,端起碗也將酒干了。
酒喝了,林澈繼續(xù)講課:
“說了商業(yè),咱們再來說說商人。”
“商人簡單來說就是靠從事商業(yè)為生的人?!?/p>
這次,林澈沒有咬文拽字,是因為他自己也不記得商人這個名詞解釋。
何況自己即使記得,說出來這憨貨也一定聽不懂。
果然,這么一說,朱樉立刻就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