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便不由的感到一陣陣眩暈,依靠兒子的小心攙扶才能把身形穩(wěn)住。
一行人前后來到偏房。
雅雀無聲,落針可聞。
只有林澈拉開一把椅子坐下,反觀朱家父子則是立成一排,此事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。
就連平時大大咧咧的朱棣,都是頓感這件事棘手。
萬一要是解釋不明白,這黑鍋就得皇帝來背。
那豈不是乘客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?
沉默少頃。
“唉——”
朱元璋重重發(fā)出了一聲嘆息,抽手出來擺脫了太子的攙扶,硬著頭皮走到了林澈面前。
“林先生?!?/p>
不等說完,林澈便抬手打斷。
“事已至此,不必多言?!?/p>
“陛下請回吧?!?/p>
“我這里有病人,不能糾結(jié)這些?!?/p>
面對林澈冷漠的態(tài)度,朱元璋只覺得無比郁悶。
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對方,彼此的關(guān)系也越來越好了,結(jié)果就鬧出這樣的事情。
林澈眼里從來不揉沙子,朱家人心里比誰都清楚,這根訂制扎進去了,便再也拔不出來。
必須把事情解釋清楚明白。
不然先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。
捋清楚思緒,朱元璋自顧自的坐在林澈旁邊,由衷道歉:
“林先生…咱知道你不痛快?!?/p>
“實在不濟,你罵咱兩句也行。”
“咱疏忽大意,咱用人不察,咱釀成了大禍,咱的責任咱全都認?!?/p>
“可是,此刻真不是咱授意的?!?/p>
“咱說句難聽的話,咱若是想要加害先生,這至于這般大費周章嗎?”
“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