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這也是他預(yù)料之中的事,胡惟庸是一個小人,卻不是一個傻子,落井下石也得分處境。
如今自身難保,再去拱火搞事,那才是瘋了。
“呵呵。”
朱元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懶得與其兜圈子,直接開門見山道:
“求情的話就免了,你說出來違心,咱聽了也不痛快,何必自尋煩惱?。 ?/p>
“你說是吧?”
還不等胡惟庸開言解釋,他緊接著又道:
“不怕跟你說?!?/p>
“劉伯溫是咱故意給他支走的,讓他去了番禺、泉州,離咱遠(yuǎn)遠(yuǎn)的?!?/p>
“咱大明的朝廷,不要偷懶的廢柴?!?/p>
“懂咱的意思吧?”
此言一出。
胡惟庸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,望向朱元璋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,甚至懷疑耳朵出現(xiàn)問題。
劉伯溫一生智慧,功績堪比張良,說打發(fā)就給打發(fā)了。
一點君臣舊情也沒了。
“這,陛下?!?/p>
“微臣斗膽,求您三思?。 ?/p>
“縱然誠意伯是半道入伙的,可也為咱大明立下過汗馬功勞?!?/p>
“如今年事已高不如前,豈有…”
胡惟庸話到一半戛然而止,熟練的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倒,抖如篩糠埋首不語。
演技拉滿,極其自然。
見狀。
朱元璋微微凝眸,不屑的哼了一聲,打眼一瞧便看出了對方那點小心思。
看似大義凜然,實則暗里藏刀。
不直接牽扯事情的因果,變相用言語來激怒自己,同時還能起到試探的作用。
不得不承認(rèn),這個胡惟庸是真聰明。
“豈有什么?”
朱元璋饒有興致的看過去,看破不說破,演戲演全套:
“豈有卸磨殺驢的道理?”
“咱,過于嚴(yán)苛,不夠?qū)捜???/p>
“還有什么東西,一口氣全說出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