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姓?!?/p>
徐妙云聽的十分認(rèn)真,下意識的屏住呼吸,生怕漏掉一個字。
“所謂的郡姓,就是當(dāng)時占地最多,祖先官位最高,也最有錢的那批氏族大家?!?/p>
“按級別最高貴的是十族,二十六家姓,其下又是存在爭議的十族二十余家…”
林澈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態(tài),繼續(xù)道:
“無論誰當(dāng)家,都得經(jīng)過這四十多家的集體討論,最終才能批準(zhǔn)。”
“至于皇帝,在那個時期只是一副空殼,唯一的作用就是負(fù)責(zé)蓋章?!?/p>
“皇帝丟失了自己的權(quán)力,普通人也失去了階層流動的正常途徑。”
“隨之帶來的便是,人們也失去了生活的希望。”
徐妙云:“?。?!”
“別著急,還沒講完。”
林澈笑了笑:
“你試想一下,別管伱如何去努力,明天已經(jīng)都是灰暗的,都是無所期盼的?!?/p>
“那生活又怎會不是灰色的?”
“平民被完全排斥在社會主流之外,表現(xiàn)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暴力和殘忍?!?/p>
“平民在高門氏族面前,喪失了良知、尊嚴(yán)、希望,一切的一切,在權(quán)勢的壓榨下蕩然無存?!?/p>
林澈忍不住嘆了口氣,又道:
“廟堂之上,朽木為官!”
“殿陛之間,禽獸食祿?!?/p>
“奴顏婢膝之徒,紛紛秉正,攥緊了王朝的命脈?!?/p>
“對于歷史的看客,這不過一場鬧劇?!?/p>
“然,今時今日的廟堂上,又何曾不是歷史的重演?”
“魚肉百姓,敲骨吸髓,揮金如土,花天酒地,對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。”
“歷經(jīng)千載時光,如今的平民可以登堂入室了,一切又好像都變了?!?/p>
“可如今平民出身的士子,還是要向權(quán)貴卑躬屈膝,一切又好像都沒變?!?/p>
林澈捻起杯蓋,刮去上面的浮葉:
“權(quán)勢的本身沒有善惡,最罪惡的邏輯是…”